晚上,似錦躺高念遠懷裡,就聽了一個悲慘的故事。 這會兒她也慶幸是飯後聽的,若高念遠一回來就說給她聽,她估計晚上連白斬雞都吃不下了。 難怪青蘿那好吃的丫頭,都沒胃口吃飯。 事情發生在五六年前,縣城來了一富家夫人,說是家中要挑侍女,所以到育幼院來看。 因為來的是一面色和藹的夫人,和一年紀大的老媽媽,倆人看到育幼醫院的情況,不住的抹眼淚,那樣子要多善良,有多善良。 當時的縣令也頭疼這個育幼院,朝廷有令不能不管,可僱人花錢養著這些沒用的人,這全是支出啊。 現在有人要挑十多個四到六歲的小丫頭回家,這讓當時的縣令鬆了一口氣。 這個年紀幹不了什麼活,有人願意要他當然高興。可當時的崔縣丞卻有疑心,誰家買這麼多人,還是這個年紀的。 可畢竟這事是縣令做主,就這樣,那位夫人帶著老媽媽挑了十個女孩子走。因為是大戶人家挑的,都是五官端正清秀的。 過了沒一個月,又來了一戶人家,又挑了五個女孩子走。這次選的都是年紀大的,十歲到十五歲之間,說是在府城郊外的作坊裡做工。 人連地名作坊名都告訴了衙門,衙門備註好後,就讓他們把人領走了。 這年代領養的很少,都是挑選下人或長大出去自謀營生。走了這麼多人,縣令鬆口氣,衙門也少了開支,漸漸的,這事也沒人再提了。 可偏偏一年後,去作坊做工的一女子逃了回來,就是現在在育幼院幫忙幹活,那個跛腳的女孩子。 她當年剛十歲,跟著幾位姐姐到了府城郊外。原先她以為真的是去做工,還暗自高興過,縱然沒人要她,她自己也能掙口飯吃。 剛開始一切正常,管她們的那個媽媽說暫時活不多,讓她們先歇一陣子,後安排她們去幹些輕省的活。 她們到這後,每人都發了新衣服,每個人都收拾得乾乾淨淨,倆人一個房間吃的也好。 她當時還在想,就算掙得少,一輩子這麼過,她也知足了。 隨後又來一個一臉嚴肅的媽媽,教她們一些禮儀或見禮見客的規矩。 她當時就納悶,做個工幹嘛還學這些。但別的姐姐都沒問,她也沒敢多說話。 就這樣,兩三個月後,她們養的也都白嫩了,略一收拾和剛來時那是大變樣 又過了一個月,禮儀學的也差不多了,晚間來了馬車,又把她們帶到了一個熱鬧的地方。 一進去,她們便被要求換上漂亮的衣服,戴上漂亮的首飾,並排站到了臺子上。 幾個女孩一頭蒙的看著下面熱鬧起鬨的男人,她們不知所措的樣子,卻讓下面的人更加興奮。 這一看,就是未涉事的,更有年紀大的眯著眼睛逐個打量。 偏就那麼巧,一個年紀不小的男子,看上了不足十歲的女孩,不一會兒,女孩就被拉進了一個華麗的屋裡。 男人看著女孩不知所措的樣子,更是興奮。就在男人動手動腳,噴著臭氣的嘴往她跟前湊時,她猛地明白過來,這就是人們說的不乾淨的地方。 她越掙扎,男人越興奮,看著小小的孩子那無措的樣子,男人興奮的追著她滿屋跑。 這女孩也是個機靈的,瞄到窗臺上的花瓶,從男人胳膊下一貓腰鑽過去,就奔窗戶跑去。 在窗戶那抱著肩瑟瑟發抖,男人一看,咧著嘴呲著黃牙,哈哈笑著又奔她過來。 女孩兒估摸著距離,迅速抄起瓷瓶,就照他腦袋砸了下去。 男人蒙了一下,並沒倒,女孩毫不猶豫又砸了第二下,第三下。 見男人倒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她也怕的不行。 咬咬牙打量下屋裡,必須得走,可自己穿這身衣服也沒法出去。 跑到門口咬咬牙,把門開啟就見門口處有把守的人。 “你怎麼出來了?” 女孩兒怯怯的說道:“那位老爺說想看我穿小廝的衣服。” 把守的人一臉猥瑣的笑,這些客人都有些變態,不是找未成年的女孩,就是找年紀小的男童,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他讓人去下面隨便拿了套小廝的衣服,扔給了女孩。 女孩回房後把門插上,迅速的把衣服換了,然後到窗邊望了望,三樓,下面還有人,這兒根本就出不去。 她又跑回門前,聽著外面的動靜。 就這麼巧,不一會兒,樓道里有些亂,原來也是同來的一個姐妹和人打了起來。 她把門拉開條縫,就看見同來的一個姐妹被兩個男人又扯回了屋子,外面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看著。 她瞅準時機側著身出了門,因穿著小廝的衣服,趁亂到沒人注意。 她逃出來後也不辯東南西北,就知道要先離這裡遠遠的。 因她自小幹活體質也好,一路上不停的走。餓了就乞討,撿別人吃剩的,等她明白自己在哪兒後,又打聽縣城的方向怎麼走。 她已出了州府,要想回去,路很遠,而且她身上根本沒錢。 她也不敢去衙門,怕打傷人把她再抓了。 不管怎樣,逃了出來她也要回去,在外面一路淨受欺負了,她一路詢問一邊往回走。 將近四五個月的時間,她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