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還是似錦聽朱縣尉夫人說給她聽的。 朱夫人也是個好說好動的人,和似錦很聊得來。 似錦晚上梳洗完,又和高念遠說了一遍,“我看你以後出門還是身邊帶倆人吧,對你有意見的可不少。” 高念遠搖搖頭,“沒必要,我又不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在這個縣城,也就你能對我不軌。” 似錦板著小臉,“怎麼說話呢,我怎麼對你不軌了,我對你不軌,你沒有任何損失,別人對你不軌……。” 似錦連忙住口,隨後又說道:“你出門可注意點啊,不要真的引得別的女人對你不軌,否則我就不要你了。” 高念遠一口茶差點沒噎在喉嚨裡,“你當我是什麼人,我還沒說你呢,剛到這兒就和賣貨的小哥聊個沒完。到作坊去,誰跟你說話你都回應,這兒雖然規矩沒那麼嚴,但也得注意男女大防啊。” 似錦一笑,“防啊,我怎麼沒防。剛才我不就告訴你,不要引得別的女人惦記你嗎?” 高念遠無語了,合著就防自己。 似錦起身,又點了一爐香,就是她自己搗鼓的荔枝香,配方又改良後,味道更加清甜。 就連一慣用習慣沉水香的高念遠,也很喜歡這個味道。 似錦還曾跟高念遠算過一筆賬,這個花不了幾個銀子,沉水香死貴死貴的,就這一項,她每年就能省下不少銀子。 最後總結,就是告訴高念遠,娶了她花似錦,你算是賺了。 荔枝香原先是似錦自己搗鼓玩,但現在做荔枝罐頭,荔枝皮可剩的太多了,沒辦法,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又把這個生意做了起來。 找有經驗的師傅,花了大價錢配了兩種味道。一個比較淡,只突出荔枝的香甜味。另一個則是加了別的香料,調勻後更有了一絲別樣的芬芳。 做完後似錦都試過,還是喜歡清淡的香甜味。名字就叫香荔之風,清淡的一號,濃郁芳香的叫二號。 好記,還省事。 主要這是自己配的香料,沒加那麼多,用著安全。 很多香中都加麝香激發香味。可這對女子可不好。所以似錦用的護膚品還有香料,都是找人配置或自己動手配。 高念遠看著調香的似錦,就這麼安靜的坐著,有了一絲錯覺。透過嫋嫋升起的清煙,鼻端清甜的味道,好像似錦就是深閨女子,有了一絲神秘的感覺。 似錦轉頭看高念遠呆呆的出神,便走到他身邊,坐到他的腿上,“在想什麼?” 高念遠自然不會說他猛然發現似錦嫻靜的一面,摟著似錦的腰,說道:“娘子,現在天可不早了。” 似錦雙臂摟住高念遠的脖子,聲音嗲嗲的說道:“我記得你好像從沒說過喜歡我。” 高念遠一愣,“我為你做這麼多,還不算喜歡,難道非要說出來。” “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 “說出來的,並不代表心裡所想。” “可我想聽你說。”似錦固執的說道。 高念遠看著似錦紅潤的臉頰,一手撫了上去。 “小時候我見過你,你那時很乖巧,我就很喜歡。後來知道咱倆定了親,也明白是什麼意思後,我心裡一直有期望,後來知道了你所有的事,我很高興。似錦,若我真不喜歡你,縱使咱倆定了親,我也能想法子毀掉。” 隨後親了似錦臉頰一下,繼續說道:“咱倆成親,我是期盼的,也高興。可就是新婚夜你說話引起了我的誤會,隨後我想勉強沒意思,便想等我會試完再說咱倆的事。似錦,若我真不喜歡你,就不會考慮那麼多,甚至在咱倆鬧彆扭的時候還遷就你,在你身體不舒服的時候為你煲湯,給你端來洗腳水……。” 似錦伸手捂住了高念遠的嘴,自己就矯情一下,他到真煽情了。 高念遠拉下似錦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似錦一俯身,便吻上了高念遠的唇。 香甜的氣味中,瀰漫著更香甜的情愫。 一夜好眠。 心情一好,自然萬事順利,第二天似錦就收到了京城來信。 上次給京城去信,自然不能忘了婆家,彙報了一路經歷外加安全到任。似錦把自己塑造的賢惠無比,把高念遠照顧的無微不至。 給他爹寫的信就隨意多了,除了把他奶兄要了過來,還責怪他爹和他公公,把高念遠一竿子支這麼遠,自己跟著受罪。 還明確表示,這很窮,年禮就沒有了。 真正重要的是他奶兄袁志的來信,一頁紙都沒寫滿,只告訴他京城鋪子已開始收拾,通州港已聯絡好庫房,就單等似錦這裡發貨。 似錦看完哈哈一笑,果然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幹事就是雷厲風行,立即把高墨和方運召集過來。 “方墨,你把運貨的馬車聯絡好,一路上安全措施要做好,注意別有太多損耗。” 隨後轉頭看向方運,“庫房裡出貨由你來把關,出的數目和上船的數目,還有到通州港的數目,都有交接,我還要看一下這一路損耗有多少。盯著搬運的人,別大意了,你剛開始不熟,我先讓青蘿幫你一天。” 方運認真聽完,壓下心中的激動,“大少奶奶,我都記下了。” 原先方運是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