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讓似錦不得不佩服的是,她老爹和公公倆人的表演。 身為岳父的花老爹親自登門看望女婿,見女婿被打得如此之慘,和多年好友兼親家的高世堂差點動了手,最後憤憤離開高家。 隨後又在熱鬧的街道偶然相遇,若不是雙方有人拉著,這倆人都能動手。 花老爹,“就沒見過你這樣狠心的,我女婿已是不錯,就算年輕不知事的胡言亂語幾句,至於打的都下不來床嗎?” 高老爹,“子不教父之過,他在大庭廣眾非議朝政,不懂得禍從口出,我還教訓不得了。” 花老爹,“他已是進士,已有為官的資格,且是和同窗討論,有何不可。” 高老爹,“若是連謹言慎行都做不到,還是不為官的好,省的給我高家招禍。” 花老爹,“你不幫女婿周旋,那好,我找人疏通,立馬給他安排官職。” 高老爹,“不勞費心,那是我兒子,明天我就會給他安排一去處。” 花老爹急了,“你這是和我較勁,枉我還把閨女嫁給你家,你,你真是……。” 高老爹也怒了,“我家的事要你多管。” “高黑子,我要和你絕交。”說完,花老爹轉身憤憤離去。 高世堂身為御史,一向給人鐵面無私的感覺,人背後稱他為高黑子。 這事兒傳的很廣,高念遠和似錦津津有味的聽青蘿講完。似錦還感慨了一句,“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到現場去看看。” 高念遠好笑地看著似錦,“怎麼,你是幫你爹懟我爹,還是幫我爹懟你爹呀?” “誰都不幫,就純看熱鬧,看完再帶只燒雞回來吃。” 不提小兩口在屋裡名義上養傷,實際每天快活的不得了。 這個事還沒完,兩天後,鐵面無私的高御史,就給兒子謀了個惠州博縣的七品縣官。 那可真是遠到海邊了,這一下讓高御史鐵面無私的形象更加高大。 在大朝會上,就連皇帝都忍不住說道:“高愛卿,我看令郎還好,無需如此嚴苛。” 皇帝老了,現在心腸也軟了,所以幾個皇子才敢鬧騰的厲害。 鐵面無私高御史說道:“我們高家世代忠君愛國,讓他先到下面去歷練歷練吧。若將來得用,自然為國效力,若他真不是為官的料,也別辱沒了高家的門楣。” 散朝後,就連太子和二皇子,三皇子也說道:“換個地兒吧,那地兒太遠,也太苦了。” 高御史依然鐵面無私,“就是要讓他到艱苦的地兒錘鍊,若將來得用,自然報效朝廷,若不得用,就算為他再費心也枉然。” 說實話,高御史這個腔調,這個做派,倒讓人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幾位皇子也無話可說了。 因為高御史給兒子謀的外放之地,不是富庶之地,窮鄉僻壤的小縣城,實在讓人沒得挑剔,更別說高御史有什麼私心了。 高世堂回家後就把高念遠叫到書房,倆人又商議半天,高念遠才回去。 似錦從高念遠這又聽了故事的後續,這才說道:“你們都做完了,該到我了。” 高念遠問道:“你要幹嘛?” “你等著看吧。”隨後到書房寫了封信,讓家中小廝交給了他爹。 第二天似錦帶著青蘿去藥店再次購買藥膏,偏不巧,回來的路上正遇到了他爹。 花老爹對高家正不滿,隔著簾子不高興的對似錦說道:“那個不講情面的給姑爺發配到那麼遠的地,你別去,高家若容不下你,你就回家。” 似錦在車裡只露半面,哀求他爹,“爹,相公現在身上傷還沒好,若再趕路,我不跟著怎麼放心?” 花老爹怒道:“他爹都那麼狠心,你管他幹嘛?讓他自己去。” 似錦哀聲說道:“爹,你這是為難我呀,我既已出嫁,自然以夫家為重,以相公為重,這個時候我怎麼能夠回家。” 花老爹痛心疾首地說道:“閨女呀,你知道那是什麼地兒,那地兒太苦了。” 似錦低聲哀泣,“我知道,不管多苦多難,我都會陪在相公身邊,爹,恕女兒不孝了。” 花老爹一臉心疼的,看著女兒回了高家。 路上人多,這事自然也傳開了。 大家紛紛贊花家,教出的女兒就是識大體。 似錦和高念遠,又津津有味的聽青蘿把外面的傳言說了一遍,高念遠倒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還以為你要幹嘛,原來是要給自己賺賢良的名聲。” “這叫什麼話,我本就賢良好不好?” “好,為夫說錯了,既然娘子是賢妻,那就提早準備吧,估計在家待不了幾天了。” 似錦還真有點捨不得走,“這還有時間限制啊,咱們最遲什麼時候動身?” “半月之內,怎麼說我現在傷都沒好,也得再養養。” 似錦一笑,“是啊,現在外面都說你還趴床上動不了呢。” 這段時間,他們可給京城貢獻了不少談資,而且對他們的評價都是積極向上的。 花老爹是疼愛閨女,更疼愛女婿的好岳父,好父親,為此,不惜和親家翻臉。 似錦則是別人口中羨慕的好兒媳,不遠千里陪相公到窮鄉僻壤的小縣城。這讓很多夫人,對花家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層。 可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