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高念遠陪似錦吃完早飯才去上衙。 現在縣衙裡都捋順了,若沒突發情況,高念遠每天都能準時回家。 可今天他剛走一會兒,蘭蘭就跑過來跟似錦說道:“少奶奶,門口有一婆子,來了後就跪在門口不走,問話她也不說,就一個勁哭,要見少奶奶。” 來一婆子,這大早上跑自己大門口哭什麼? 似錦回想了一遍,自己自從到這後,好像並沒和人結過怨,也沒得罪過什麼人,一直秉著與人為善的原則,誰大早上的就跑來給她添堵啊。 李媽媽過來說道:“少奶奶,你別動,我去看看。這大清早的,誰來找這晦氣。” 李媽媽整了整衣服,就往大門口走去。 不一會兒李媽媽回來和似錦說道:“我看像是故意來找茬的,說少奶奶強行讓她兒媳婦兒在這兒做工,害的她家被人找茬砸了,她要帶兒媳婦回去。” 倆人正說著,李媽媽一拍手,說道:“少奶奶,不會是田家的那婆婆吧?” 似錦一想,還真有可能。 “李媽媽,你讓田嬸去看看是不是,她那婆婆好像也不是個好說話的,你跟著去,別讓田嬸吃了虧。” 李媽媽答應一聲,轉身就往廚房那去了。 田嬸從來後就一直在廚房幫忙,現在漸漸都能上手了。而且似錦對她閨女茉莉也另眼相待,這讓田嬸幹活更加賣力。 田嬸聽李媽媽說完,心裡也是一咯噔,她婆婆可是個厲害又難纏的,若惹得東家惱了,自己和閨女再被轟走,那可怎麼辦。 李媽媽見田嬸臉都變了,忙說道:“你也甭怕,我陪你去大門口看一眼。這無緣無故的怎麼想起鬧事來了,你們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她們露過面。” 田嬸心裡忐忑的跟在李媽媽後面,從大門邊的縫裡往外看了一眼。是有一年紀大的婆子跪坐在大門口,嘴裡還直哎呦。 不過聽到聲音,田嬸倒是放下了心。聽聲音不像是她婆婆,等婆子抬手捋碎髮時,她才看清這人,她不認識這人。 倆人回來後,田嬸說道:“少奶奶,這人不是我婆婆。” 李媽媽又說道:“大奶奶,這人在門口跪坐著,就算不說話,可那一臉的表情引得旁人也注意,這影響多不好啊。” 似錦也是一頭霧水,還能有誰呢? 沒辦法,李媽媽只得又出去問話。 李媽媽可不敢放外人進來,尤其現在似錦大著肚子,本就是閒事,沒必要讓似錦跟著費神。 這老婆子這會兒也不跪著了,盤腿坐在臺階那,時不時唉聲嘆氣,或誒呦一聲,惹得經這邊的人都要瞅上一兩眼。 李媽媽看了也是暗暗運氣,走到旁邊說道:“這位老嫂子,你這大清早在我門口這兒又跪又求的,你也不說什麼事兒,我們可沒這時間跟你打啞迷,您就說吧,到底什麼事兒,你找誰?” 估計這老婆子也是有些煩了,便長長的嘆口氣,說道:“我那苦命的兒子沒了才多久,兒媳婦就帶著孫子走了,也不讓我們見。這她惹出來的事兒,害的苦主打傷了家裡人。家裡本就窮,再被一通亂砸,這日子怎麼過。你叫我那兒媳婦快出來,我要當面問問她,誰家做媳婦兒的這樣給家裡招災招禍的。” “那你兒媳婦叫什麼?是在我這兒幫傭嗎?。” “人不在你這幫傭,可卻在你家作坊幹活,我兒媳婦叫阿春,帶著我那小孫子,現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這麼一說,李媽媽就全明白了。阿春,那會兒去河源縣的作坊那兒,按似錦吩咐的做事,李媽媽也知道。 李媽媽問道:“我聽說是你們家嫌養兩張嘴浪費,才讓人出來的,這會兒又找她做什麼?” “她做的事,害的家裡跟著遭殃,兄弟倆還被人打了,家裡東西也被人砸了,我不得找她呀。” 李媽媽放下心來,這才慢慢說道:“找也沒用,她又不在這兒,也不在這個作坊,我可沒地兒給你找人去。” 老婆子一抬頭,“不在這個作坊,你可別唬我,我都打聽了,她就在這個作坊幹活,作坊我進不去,才到這兒來的。” “我說的是實話,真不在這個作坊,你趕緊回去吧,你就是坐到天黑也見不著人。”李媽媽說完後,轉身就回了院子。 似錦聽完後才知道,是阿春她婆婆。可被人找麻煩,把家都給砸了,這是誰幹的,趙大少爺不會幹這麼沒品的事兒吧? 等蘭蘭一會兒過來說,那婆子走了,似錦也沒放在心上。 可還沒到中午,便有人來找似錦,說阿春她婆婆帶著倆兒子把阿春嫂子家大門堵了,揚言要讓她們把人交出來。 杜鵑中午也回來了,因為一早那婆子先去的作坊。 杜鵑對似錦說道:“少奶奶,我估計是她們家知道阿春現在不少賺錢,這才想把人要回去。人回去了,那阿春每月掙的錢,可都得進了她婆婆的兜裡。” 似錦一臉的嫌棄,“想得倒美,當初孤兒寡母就這麼讓人走了,這也就阿春孃家嫂子人不錯,收留了,若換一個不講理的,這娘倆過的不定怎麼慘呢?” 杜鵑也說道:“誰說不是呢,知道她家底細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