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叫茉莉把杜鵑和青蘿叫回來,三個人在屋裡嘀咕了半天,倆人才走。 趙大少爺在罐頭作坊,把李富貴還有隨從的一些人請進了辦公的小廳裡。 李富貴腆著肚子,一臉氣憤地說道:“河源縣趙家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沒想到老弟你把老兄給坑了呀。” 和李富貴同來的,還有縣衙的人,趙大少爺一臉迷惑的問道:“這話怎麼說的?” 李富貴讓人把幾罐罐頭拿上來,說道:“我從你這兒進了幾萬兩銀子的貨,可你看看,現在貨出現了問題,你這是要讓老兄賠的傾家蕩產呀。” 趙大少爺開啟蓋子看了看,一股異味直衝鼻子,不用細看,也知道這是變質了。 “不可能啊,我們作坊出去的貨都有保證,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李富貴直截了當的說道:“趙大少爺是不是忘了,你也曾賠過幾萬兩銀子,原因還用我說嗎。現在又出現了這種情況,你說怎麼辦吧,現在當著縣衙的人,你給我一個交代。” 趙大少爺一陣氣惱,“我們這作坊隨後所有出貨,都嚴格按照流程辦,再也沒出現過東西變質的情況。再說您這有多大損失,也得先統計一下吧,我們也得驗過後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問題。” 李富貴扭頭看向縣衙的人,說道:“幾位大人,罐頭是我從這兒買的,提貨單我還留著,可現在出了質量問題,東家不認,幾位大人也都看到了,你們說怎麼辦吧?” 趙大少爺先說道:“先別說認不認,我得先看看情況,若確實是我這的問題,我不會不認,若不是我的問題呢?” 李富貴一臉氣憤,站起來直視著趙大少爺,說道:“我做生意是為了賺錢,難道我能自己還坑自己。” 就這樣李富貴要讓趙家負責賠償,趙家則認為,他們這兒不可能出這麼大的問題。雙方爭執不下,縣衙怕把事情鬧大,畢竟趙家在這兒也是有影響力的,只得把雙方人都先帶回了縣衙。 趙家這邊熱鬧,似錦作坊這也不冷清。來了三戶人家,都說吃了他們這賣出去的罐頭,害的拉了兩三天的肚子,人都要不行了,醫藥費就花了不少,直罵作坊賺的都是黑心錢。 青蘿比杜鵑潑辣,她帶著茉莉擋在作坊門口,對周圍圍著的人群大聲說道:“縣城裡的人,街坊四鄰有多少是直接從我們這兒買來吃的,你問問,有誰家吃出過問題。當然了,你要買個十罐八罐一口氣吃完那保不準。” 人群中立刻響起了鬨笑聲,得有多沒見過世面,一口氣吃這麼多。 正坐在地上拍著腿哭嚎的婆子,衝著青蘿啐了一口,“你罵誰,你們賺著黑心錢,不怕天打雷劈。我家老頭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吊死在你這作坊門口。” 青蘿哈哈一笑,“你這不怕爛舌頭的都不怕天打雷劈,我怕什麼,告訴你們,姑奶奶行得正,百無禁忌。” 另一家的一個小媳婦可憐兮兮的說道:“姑娘,我們就是來討個公道,你又何必這麼咄咄逼人呢?” 站他旁邊的漢子忙說道:“沒錯,我家爹孃就是因為吃了你家的罐頭,現在還躺床上動彈不了呢,你們還想推卸責任。” 另一家人就多了,一家四口說是孩子拉的不行了,婆媳倆抱著哭的就跟已經斷了氣似的。兩個男人瞪著眼睛,氣勢洶洶的,恨不得闖進作坊裡。 青蘿從作坊開業,大多數時間都花費在這兒,只要來過的,不管熟不熟,多少都會有點印象,可這幾個人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又悄悄問了問旁邊的茉莉,還有門口小亭子值班的大嬸,都對這幾個人沒有印象。 而且聽口音也不是縣城裡的,看來真是下了本錢,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給踅摸出來的人。 這時,青蘿讓去縣衙那叫的人也過來了,四個五大三粗的衙役分開人群,擠了進來。 進來後幾個衙役拍拍手,大聲喊道:“都別吵了,既然有了事都跟我到縣衙去解決。” 那老婆子不幹了,“我們不去,我們就要作坊給我們個說法。誰不知道作坊的東家是你們縣尊的夫人,你們就是一家的,進去了,哪還有我們說話的地兒。” 另外兩家齊聲附和,一句話,不去縣衙,就堵在作坊門口解決。 青蘿也大聲喊道:“你們功課做的挺周全啊,來之前都把這些打聽清楚了。那你們打聽沒打聽,高家在京城還是當朝三品大員,花家還和當朝靖王是親戚。” 這話一說,哭鬧的三家人立刻啞了口,沒人和他們提這些呀。只說一個七品縣令好對付,咋還和京城裡有關係呢? 青蘿這就屬於扯虎皮,靖王妃的祖母和花正楷的外祖母是堂姐妹關係,其實關係已經很遠了,平常走動並不用勤,但不妨礙在這小地方嚇唬人。 青蘿又對幾個衙役說道:“幾位衙役大哥,既然他們說我作坊裡的產品有問題,那這事就得查清。要不然就屬於汙衊,咱們到縣衙說吧,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作坊背上汙名。” 一共來了四個衙役,把人拉起來就要帶走。可來鬧事的有七個人,都是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