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要是核查了兩家的關係以後,找不到人,你們也得接受事實。”
三大爺李茂還惦記自己的那點勞務費,“是啊,就像是今天本來說好了,給我一塊錢處理一桌席,一共是五塊錢,我洗洗刷刷又是處理菜,又是用自己的調料醃肉,結果現在事情都告吹了,食材我還是求爺爺告奶奶半天,才把食材給分出去,我自己還買了不少,做菜錢更是一毛都沒有,這我又到哪兒說理?”
何寡婦想到了自己分出去的一把把喜糖,悲從中來,“我還買了喜糖,都說了以為我兒子結婚,還買了花生瓜子之類的,那我咋辦啊……三位大爺,我家這個情況都沒米下鍋了,馮奶奶還有小桑,你們條件好,可要幫幫我啊,你們要是不出手,我和我兒子都要喝西北風了。”
二大爺說道:“幸好你房子和工作還沒賣,要是賣了更是沒辦法,這筆錢你們慢慢還,我們院裡到時候給你們組織捐款。”
“我哪兒還得起啊。”何寡婦嗚嗚咽咽地哭著,“三位大爺,我們家本來就不容易,這日子可怎麼過啊,我兒子還怎麼娶媳婦?”
周向前的身體虛弱,何寡婦攢得錢是給兒子娶媳婦用的,現在全部都被騙的精光,還留下了外債,她真的一想到欠下了那麼多錢,就恨不得一頭撞死。
馮奶奶和桑雲窈在裡面不說話,她們兩個早就看明白了,整個衚衕可能都要給他們周家捐款,就算是再不喜歡他們兩人的作風,也多少得捐一點錢,不過多的錢沒有,誰家錢都不是大
風颳來的。
馮奶奶和桑雲窈裝聾作啞,反正何寡婦怎麼暗示都當做沒聽明白,這事結束以後,馮奶奶對桑雲窈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馮奶奶是經歷的事情多了,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鬆口,沒想到年紀輕輕的桑雲窈也是打太極的好手。
何寡婦的臉都哭得浮腫了起來,看不出任何情緒,而馮奶奶沒錯過周向前眼底的一抹恨意。
馮奶奶還特地在桑雲窈去衛生間的時候追了上去,提醒她注意安全。
都說狗急了還要跳牆,而被騙了一大筆錢的周向前就是狼狽的狗,逼急了指不定要做出些什麼來。
桑雲窈認真點頭,反正離何寡婦和周向前遠一點總沒錯。
一行人回到了帽兒衚衕,馮奶奶拉著桑雲窈往前走,誰來打聽,老太太就指一指三個大爺,自己不住地擺手不說話。
眾人就圍簇了過去。
“何寡婦這是咋回事?怎麼還還去醫院了?今兒不是他們家向前的大喜日子?”
“是不是周向前出了什麼事情啊?沒看到他回來,他去接媳婦怎麼一去不復返了。”
“我家還借出去了腳踏車,我別的不關心,就關心我家腳踏車哪兒去了!”
一大爺連忙說道:“腳踏車晚點肯定騎回來,應該是在路上,周向前的這門婚事是不成了。”
結婚證公安也給看過了,就是假的,周向前怎麼都不可能和騙子結婚。
三大爺早已經迫不及待了,他還想著自己家被迫買的那些菜,浪費的作料,還有得不到的五塊錢,氣憤不已地說道:“周向前的婚事不成了,他那個物件是騙子,剛剛公安都去醫院做筆錄了!何大娘讓我給他們家做婚宴,本來說是給五塊錢的炒菜費,我給包油、作料的錢,結果現在我全賠在裡面了。”
在人群裡的還有姚聽聽,此時聽到了周向前被騙婚了,立即意識到婆婆說得對,周家果然是想啃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結果啃了一嘴鐵餅,現在牙都掉了。
她眼睛滴溜溜一轉,故作嬌憨地說道:“周向前同志家裡不是要賣房子、賣工作嗎?遇到了騙子也不打緊,不會傷筋動骨。”
姚聽聽是故作嬌憨,在人群裡卻有不少人真的這樣的覺得。
“姚嫂子說得對,周向前的身體不好,還是放寬心比較好,以後有了老洋房加上好工作,到時候可以娶個更好的媳婦。”
“是啊,幸好有個有錢的親戚幫襯著。”
而三大爺嗤笑一聲,大聲說道:“什麼有錢親戚啊,那都是騙局,他家就是遇到了騙子,他和騙子處了一個月的物件,騙子說給1200元解凍資金,就可以拿到被封存的老洋房附贈一個好工作,這不就被騙了嗎?只能說幸好沒賣房子和工作,不然連個住處都沒有。”
三大爺這樣一宣傳,整個衚衕都轟動了,而姚聽聽的心落到了實處,一千二百塊,殺了何寡婦都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周家的日子要和自己家以後日子差不多了,都苦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