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封信恰巧到了郵遞員孫超的手中,他還有一個叫做金佳佳的物件,所以在桑雲窈投遞出去的第二天到達了陳逢春的手中。
這一次信箋要慢得多,桑雲窈去了另一個行政區投遞這封信,她投遞之後,因為郵遞員才開啟信筒取過信,慢慢又堆積了其他人的信。堆積了足足兩日,郵筒才開啟進行分揀。
分揀以後,轉送到刑警大隊所屬的區,等待統一的郵車進行運轉,再次經過分揀分派給了郵遞員,距離桑雲窈寄信已經六天,信才到了刑警大隊。
刑警大隊今天簽到收信的是另一個臨時工,金佳佳得到了表揚後,刑警大隊特地交代了,凡是寄信到刑警大隊的信箋,必須給留下,不能退回到郵政所。
找不到收信人的信到時候單位會進行分辨,由單位處理。
這一次臨時工乾脆地在郵遞員的冊子上留下自己的名字,簽收了這份載有舉報線索的信箋。
每天下班,祁衛東就會過來檢視信,見到了寫給自家祖母的信,他自然是拿了起來。
他在單位的冊子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備註上陳逢春和自己的關係,表示這封信會由他帶給祖母陳逢春。
半個小時以後,陳逢春看到了這個信封,表情立即就變了。
上一次那封舉報線索的信箋,她把原件交給了刑警大隊,自己保留了影印件,就連信封也都影印了一份,此時看到了桑雲窈的左手字跡,立即去書房裡拿出了影印件。
帶上了老花鏡,陳逢春仔細去看這封信的字。
桑雲窈在用左手寫春這個字的時候,三個橫會有一點不自覺的傾斜。
雖然是用左手寫字,但是大腦在控制筆順的時候,會下意識地依靠著固化思維去扭轉。
陳逢春看著這個字跡,判斷說道:“是一個人。”
知道了是一個人以後,陳逢春不打算在家裡拆信了,讓祁衛東開車,把她帶到刑警大隊裡,等會在刑警大隊裡拆信,這次打算提取信紙上的指紋,雖然陳逢春拆開信之前有一個感覺,應該找不到任何的指紋。
刑警大隊的杜隊長還沒有回家,這會兒聽到了和上次一樣的線索信來了,跟著來看這封信。
桑雲窈是用衛生紙用力擦過一邊的,眾人很快就發現信裡採集不到任何的指紋。
提供線索的人本來就不是犯罪分子,提取不到也沒什麼好失落的。
陳逢春有一種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感覺。
眾人開始看這封信,信裡寫得很清楚,一個民宅私房的院牆有屍體,並且這戶人家和陳東宇有同樣的情況,家裡出手闊綽,經常可以去國營飯店下館子,消費和收入情況不匹配。
信中的意思很清楚,這戶人家牆中藏屍,只要推到了牆,就會發現牆中屍體。
如果一開始收到這封信件,陳逢春肯定不會這麼快下定決心推牆,而現在陳逢春讀懂了這封信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想著推掉這面牆。
陳
逢春說道:“杜隊長,我希望等到這家人上班的時間,用挖機把這堵牆給毀了。如果要是牆裡沒有屍體,對這戶人家造成的經歷損失,我個人掏腰包負責。”
杜隊長也沒和陳逢春客氣,無論是祁老爺子還是陳逢春公安都是高階津貼,有國家津貼。
為了一封信就直接砸民宅走刑警大隊的公賬,到了年底查賬絕對是有問題的。
如果陳逢春願意承擔砸牆後沒有屍體的損失,那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去幹。
“有屍體的話,就不需要走什麼賬了,如果沒有屍體,造成了損失,陳公安你這邊可以負責?”
“可以!”陳逢春乾脆地說道。
杜隊長再次聽到了陳逢春肯定的答覆以後,開口說道:“那我先去查這一家人不在家的時間,確定無人在家,再用挖機破壞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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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週五的下午,西單商場的家屬院區註定是熱鬧的。
四點多在這家人老太太出門買菜的時候,刑警大隊的人讓市政挖機挖掉這堵牆。
只是第一下推開牆,就不需要再進行第二次操作了,因為牆裡穿著衣服的人骨顯露了出來。
她的身體不自然地蜷縮著,如同海藻一般的頭髮披散著,因為夾雜了水泥,還可以看到裡面的森森白骨,在這樣明媚陽光的下午都顯得陰森可怖。
在眼尖見到了屍骨的時候,駕駛挖機的市政工人心臟砰砰直跳,連忙停止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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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個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