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衛東回家以後,發現開門的是自己的母親。
“媽,你回來了?!”祁衛東一愣,然後看到了陸湘儀身後的人。“爸,你也回來了!”
“猜到你媽會回來的早,所以我就提前回來了,你怎麼這麼晚?都在等你了。”祁平江說道。
“今天給朋友送東西,耽擱了一點時間。我先去洗手。”
洗手後吃飯。
一家人言笑晏晏說話。
陸湘儀自己不怎麼吃東西,緩緩喝著紅豆薏米水,吃張嫂準備的淡油鹽的飯菜,一邊給兒子夾他喜歡的菜。
張嫂沒上桌,她看著陸湘儀吃飯就著急,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也就是祁家人可以接受得了這樣吃飯。
其實祁平江也一直忍著陸湘儀的這種飲食習慣,妻子是他所接觸的所有女同志裡吃的最少的,運動量還堪比一個大男人,他根本不知道陸湘儀消瘦的身軀如何迸發出這般大的能量來。
“媽,今天第一天回來,你怎麼也吃這麼少啊。”祁衛東說道。
要是以前,陸湘儀會吃得更多一些。
“我今天中午和人吃飯了。”
祁衛東:“和單位的同事?”
“不是,是在北海公園裡遇到的一對萍水相逢的姨甥。”
提到了姨甥,祁衛東的腦子裡就出現了桑雲窈和小糰子這一對姨甥,他又想到了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還有對方麻花辮……
祁衛東耳朵根一紅,低頭快速扒著飯。
陸湘儀見狀關切地說道:“是不是餓狠了,你又瘦了點。”
“夏天胃口不太好。”祁衛東說道。
頂著高溫去執行任務,有時候味道還不好聞,祁衛東本來就有點苦夏,自然胃口不好。
“那你今天難得胃口好,多吃一點。”陸湘儀說道,“你工作也辛苦了。我記得媽就是常年在基層工作,很是辛苦。”
陳逢春現在工作沒那麼繁忙了,還稍微胖了一些,陳奶奶簡明扼要地說道:“一切都為了破案,辛苦算什麼,套上了這樣一件衣服,就要為老百姓做主。”
吃過飯以後,祁平江接到了單位的電話,急匆匆離開去處理緊急事務,祁衛東則是陪著母親散步。
夜幕已上,大院的燈光明亮,週末籃球場的大燈也開啟,讓年輕人們可以在球場發洩精力到晚上八點半。
嘭嘭嘭。
籃球拍打到地面上的聲音不絕於耳,構成了陸湘儀對家裡回憶。
陸湘儀在文工團裡是緘默的,把所有的熱情都融入到舞蹈裡,在家裡被祁家人護著,她才得到了真正意義上的放鬆。
陸湘儀走在了兒子身邊:“工作怎麼樣?之前你在電話裡總是報喜不報憂,我也不好老佔著電話,只能聽你敷衍的那些好好好。”
“還真沒有什麼憂可言。”祁衛東說道,“有的同事有那麼一點私心,可能是看不慣我的一些做派,我剛進單位沒多久,也沒做出什麼貢獻,過段時
間磨合好就好了。”
“在部隊裡比較純粹,但是正式參加工作了肯定不一樣。”陸湘儀輕聲說道,“我當年參加工作的時候,文工團也是分為三派。一派是部隊裡出身的子女,還有一部分是有一些天賦但是家境貧寒的人,另外就是我這樣的。你的身份決定了你的站位,你就算是和另一派人走得再近,關鍵適合也得防著點。”
祁衛東知道母親說的是她的生存之道,不過文工團這種內鬥基本也就是在內部裡起紛爭,像是他們公安,確實也存在派別,但是在真正所謂的生死的關鍵節點,各個都是可以靠得住的。
陸湘儀像是看出了祁衛東的想法,擰了一下祁衛東的手臂,“你可別忘了外國的勢力還虎視眈眈,還有……”
陸湘儀用口型比劃出特務的罪行,“總而言之,你一定要小心行事,要是出持槍的任務,一定要穿上防彈衣。”
在六十年代,就已經出現了防彈衣,現在已經是第二代防彈衣了,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璃鋼-鉻鋼玉-碳化硼複合結構防彈衣,另一種是鋁合金結構防彈衣。
一般的一線公安當然不會配備這種防彈衣,不過陳逢春那裡是有的,她已經退下來了,她的防彈衣就給了孫兒祁衛東。
“媽,我知道的,奶奶也叮囑過我。”
祁衛東陪著母親散步了半個小時,回家後尋找《首都日報》,他發現第二欄民生欄目被剪去了一大塊兒。
會做剪報的無非是祖父,現在這個點,祖父已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