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夕陽餘暉,鶴軒他們一行人趕回了京城。
他回府第一時間就去找青韶彙報了情況,青韶見他臉色疲憊,便想摸摸他的頭安慰。
鶴軒迅速躲開了,不滿的說:“我多大了還摸我的頭,我不要面子嘛?”
“哼,你就是七十了也是我兒子,我想摸就摸。”
青韶聞言故意調侃他,這樣如同在欺負周鍇小時候,青韶心裡十分開心。
鶴軒不知道她心裡想法,於是義正言辭的爭辯道:
“我已經是男子漢了,你可注意些言行舉止吧,你可以去摸鶴起的頭。”
青韶呵呵笑了起來,不再拿他尋開心。
“去休息會吧,等會讓廚房給你做好吃的。”
想到鶴軒說的話,青韶突然想到謹安已經十五歲了,該安排通房了。
青韶命人叫了謹安過來說話,她想問謹安有沒有中意的人。
十五歲的謹安已經跟青韶一般高了,這幾年跟著秦師傅習武身板結實很多。
他練習的武藝就是鍛鍊身體而已,他骨骼不如鶴軒且對武藝沒有發自內心的喜愛。
不真正喜愛的事情,是做不好的,秦師傅也沒用心教他。
秦師傅教授武藝是看人的,不僅品行好還要骨骼清奇。
鶴軒當時小小年紀就被他看重,確實挺幸運的,現在拜了師父後得了真傳。
謹安容貌俊俏但並不硬朗,他的長相看起來很是溫柔多情,明顯不是乾脆果斷的人。
“謹安今年十五歲了,該安排通房伺候了,你有沒有中意的丫頭。”
“若沒有的話,伯母就自行安排給你了。”
謹安猛地聽聞青韶說起此事有些臉紅,他想說聽從青韶安排,但想到了紅纓。
紅纓陪在他身邊那麼久,無論是生病還是難過,總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
謹安非常依賴紅纓,他想跟紅纓永遠在一起。
“伯母,我想讓紅纓當我通房丫頭,我很喜歡她。”
紅纓比謹安大兩歲,十七歲的年紀本該婚配人家了,謹安一直沒放人。
“那我問問紅纓的意思,她願意就行。”
青韶派春月去談此事,紅纓跟在謹安身邊多年,對謹安感情頗深。
退一步來說,比起婚配給府裡的小廝,紅纓自然也會選謹安。
“既然你願意,我就跟夫人去回信,望你以後得謹安少爺寵愛。”
“妹妹快別說了,今日辛苦你跑一趟,勞煩你替我謝謝夫人。”
紅纓臉帶薄紅之色,又有幾分喜悅在其中,她把春月送到了院門口才回去。
院子裡的其他丫頭都知道了,滿臉羨慕酸澀的恭喜道:
“紅纓姐姐得了少爺寵,以後可是要享福了,真是令人羨慕呢!”
“我們還是一樣的,只管服侍好少爺,等少爺定親自然會有正經少奶奶的。”
紅纓不想惹人妒忌,委婉的說明自己仍舊是服侍人的丫頭。
“說的也是,聽聞二爺他們要回來了,到時候恐怕要給少爺尋親了。”
幾人的話題被扯開了,紅纓聞言心裡又隱隱擔心起來。
二爺他們有了嫡子嫡女,而謹安少爺與二爺分隔多年,以後可該如何是好。
少爺為人正直善良,她不希望少爺難過傷心,想到此處忍不住深嘆口氣。
謹安和紅纓有了親密關係以後,兩人感情越發好了。
這日鶴軒來謹安院子找他說話,他如同進自己院落那般隨意,昂首闊步就往屋裡去。
下人都知道兩個少爺感情好,以往根本不會多加阻攔的。
但如今屋外兩個女婢尷尬的擋住他,說要進去通稟一聲,請他稍等片刻。
鶴軒皺眉疑惑的看向女婢問道:“謹安在做什麼?我還要通稟才能進去?”
不等女婢進去通稟,謹安聽到他的聲音就開門出來了。
他面色尷尬的看著鶴軒,身後跟著臉色緋紅的紅纓,兩人之間瀰漫著不同以往的氛圍。
鶴軒眼睛犀利的上下打量著他倆,發現紅纓脖子上的紅痕,瞬間明白了什麼。
“你們兩人在屋裡做什麼了?真是不害臊!”
他不知道紅纓已經是謹安的通房了,還以為兩人青天白日的開始廝混了。
想要跟謹安說話的慾望已經沒了,他無語的轉身就要離開,謹安急忙追上去。
“鶴軒,紅纓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