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妍很感激青韶過來幫她解圍了,但她沒想到周母轉頭開始說教青韶。
她尷尬的看向青韶,覺得非常不好意思,生怕青韶會對她觀感不好。
“嫂子,都是我的原因,伯母剛才可能心情不好。”
“跟你沒關係,她對我向來如此,不用放在心上。”
“我聽聞她在給你尋親事,你如果現在不想找,不如去跟老爺說清楚。”
“不然你在府裡沒有消停的,她會經常過來找你說此事。”
周欣妍聞言考慮半晌,猶豫的說:“我怕伯母知曉會不開心,畢竟她為我的事費心了。”
其實欣妍心裡想的是,她寄居在周府,如果得罪了當家主母肯定不好過。
雖說這個辦法最有效,但周太師跟周母說了以後,她肯定會對自己有看法吧。
“我還是當面跟她說吧,找了伯父就變味了,以為我不滿她的做法。”
青韶見她處處小心翼翼,心裡暗暗嘆息,周運庭他們就這樣離開了。
周欣妍以後要獨自面對生活的了,雖說有周府的庇護,但其中艱難險阻不足為外人道。
“那你看著辦,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去東院找我。”
“好的嫂子,多謝你關心我。”
青韶跟她閒聊了幾句,平日來往不多,現在就大多聊孩子的話題。
稚樂是個很有眼力的女孩子,眼睛靈動透徹,唯一可惜的就是性子膽小。
朱映明的家暴給孩子帶了挺大影響,他真是不配為人呀,這麼小的孩子也下手打。
春天已經到了末梢,晚上依稀能聽到不少蛙鳴和蟬鳴,還有布穀鳥的叫聲。
回府半個月了,這日收到青淑的信,讓她帶孩子回楊府聚聚,正好快到徐雅靜的生辰了。
青韶算了算時間還有三天,她帶鶴起過去陪母親說說話吧!
徐雅靜的生辰只有自家人吃飯,她們母女三人坐在屋裡閒聊起來。
“你前段時間去莊子上了,我聽聞董家告御狀說鶴軒刺傷他兒子?”
“到底怎麼回事呀,你後面一直沒回來,我都沒找到人問清楚。”
青淑跟徐雅靜都想了解情況,於是青韶給她們講了講當時經過。
“天呀,董玉輝都十四了,他竟然好意思跟孩子計較。”
“還好鶴軒厲害,不然豈不是要被他欺負了!”
“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件事就不要說了,免得別人說鶴軒閒話。”
青淑感慨的想到自己兒子,若是懷宇遇到這種事,肯定要被人欺負的。
“懷宇現在送去劉氏私塾了,他每日回來都要哭訴課業好多。”
“總想著逃學去玩,博學打了他兩次才老實的去讀書。”
說著青淑開始搖頭嘆氣,管教孩子是個頭疼的事,想要孩子成才更令人頭疼。
“博學對幾個孩子怎麼樣?我聽說你府上的庶長子很得他喜歡。”
徐雅靜擰眉關心的詢問青淑情況,當時沒把小妾管好,現在要更費心了。
青淑臉色頓了頓,隨即不在意的笑道:
“母親,我對他態度不在意的,只要懷宇和詩瑤過的好就可以。”
“你這傻孩子,劉老爺和劉夫人什麼態度?對懷宇怎麼樣?”
徐雅靜恨鐵不成鋼,自己怎麼會生出這樣窩囊的孩子,明明有孃家撐腰還過的憋屈。
“他們對懷宇挺好的,母親有些事情不是用權勢壓迫就能變好的。”
“我已經看清他的性子了,風流多情是他本性,無論怎麼都是改變不了的。”
徐雅靜知道青淑說的是事實,劉博學那樣多情的人,就算一時威脅住了又如何。
好在青淑想開了,自己守著兩個孩子生活,有孃家人撐腰在劉家不算難過。
劉博學後院的妾室也難,沒有孃家依靠,若是沒有兒女可想老了以後下場。
說起來劉博學真是個薄情的人,只管自己享受從未在乎她人感受。
“你看好懷宇,別被那些妾室害了,保不準哪個賤人不安好心。”
青淑帶著似嘲非嘲的語氣道:“劉博學敲打過她們,當時有人不安分想害我上位。”
“劉博學直接讓人拖出去杖斃了,還警告過她們不要有非分之想。”
“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從未說過?我去找劉博學算賬。”
青淑拉住氣怒不已的徐雅靜,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