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爺子終於舒心了,他看向柳畫屏說道:
“畫屏,你也要多跟柳家來往,這樣抱成一團才能發展起來。”
屋裡說話的時候,外面的人去了偏房等候,幾人唉聲嘆氣的坐在一起。
姜啟瑞跟周明儒同為柳老爺子的女婿,但明顯受到的待遇不同。
柳玉山兄弟兩個更熱絡的跟周明儒說話,說話間眉眼的那些哀傷之情都不見了。
周明儒冷眼旁觀只當做不知道,敷衍的跟他們說了幾句話。
柳玉山此時扭頭跟姜啟瑞開始說話,姜啟瑞是兵馬司指揮使,正六品官職。
“小姑父,我聽聞這個月考生湧入京城,你最近應該很忙吧!”
“是呀!經常有矛盾撕打的,還有各種糾紛的,說起來都頭疼。”
“那是挺煩的,你們年紀大了,要多注意身體呀!”
“說到是,越發感覺自己老了,現在要經常請大夫過來調理身體。”
柳海濤也順著話題立刻感慨道,年紀大了身體不行了。
“我身體毛病多!每次到了陰天雨天,我這腿疼的走不了路。”
幾人談論著最近的煩心事和國家發生的大事,開始說起家裡的孩子。
“家裡幾個孩子都要操心,玉山的小女兒雅芙今年十四歲了,沒想到去年先皇會駕崩。”
“如今三年都不能嫁娶,我們開始愁死了。”
姜啟瑞也點頭附和道:“是呀!昊然的女兒婉如剛好十三歲,如今也該尋親事了。”
“還好我們家沒有待嫁的姑娘,幾個孫子都不著急呢!”
周明儒見他們都為家裡的姑娘發愁,就開始樂呵呵的曬他悠閒的生活。
“周琛的女兒可晴才九歲,等到出了國喪就差不多該尋親事了。”
姜啟瑞此時聽到這話,心思微動順勢說道:
“老哥,你看我家婉如十三歲,玄石十一歲,不如咱們私下給孩子定個親?”
“我覺得鶴軒和婉如挺合適的,或者可晴跟玄石也行。”
柳海濤聞言臉色就有些不悅,他自己打了這個主意,礙於老爺子不行了不能提。
這個姜啟瑞倒是挺會順著杆子爬的,這是說親事的場合嗎?
周太師見到柳海濤的臉色不好,正好他現在也不想給孩子匆忙定下。
自己的大孫子肯定要好好挑的,自己的孫女要找個已經成才的,不能賭未來。
“晚點再說吧!孩子年紀都還小呢,現在也不適合說此事。”
“明儒,最近周鍇政務還很忙嗎?玉山說說見表弟累得瘦了許多。”
“他們表兄弟應該多親近,有時間叫周鍇過來坐坐,有什麼事情可以讓玉山幫忙。”
“好,他最近是挺忙的,我都很少見到他。”
恰巧此時房屋門開了,下人說柳老爺子叫他們都過去屋裡。
周明儒進去見柳語棠還在擦眼淚,於是走過去拍了拍她權當安慰。
老爺子後面又囑咐了眾人幾句話就沒氣了,走的相當利落。
柳家的白事立刻操辦了起來,柳語棠因為傷心過度又在孝期暫時沒提定親的事。
在這段時間皇上下了詔書,將在九月秋闈後面對大元百姓舉辦武舉。
此事令不少武將和學武的人振奮,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鶴軒知道此事後很開心,近段時間也不出去亂跑了,日日在家修習武藝。
他還找鶴起一起研習兵法陣法,鶴起看書比較廣泛,且鑽研過奇門遁甲。
他從鶴起那裡得到不少收穫,青韶見他精力耗費大,便令廚房每日燉湯給他喝。
九月的微風帶了些涼意,樹上的葉子開始枯黃,庭院和街上落了不少枯葉。
秋闈過後京城少了些緊繃的壓力,那些書生只等著榜單出來了。
而此時設在軍營習武處的武舉場剛剛收整好,裡面擺放了各種兵器和弓箭靶子。
從各地趕來的武生不算多,有的距離太遠才得到訊息,有的是隻會武藝不識字。
九月下旬時,武舉正式開始,先比武力再考筆試。
青韶是非常想去觀看一下的,奈何軍營不是她能去的地方。
聽說暘昊會親自坐鎮武舉現場,他要親手冊封第一批武舉出來的人才。
兵部尚書許大人和禁軍統領為主考官,還有幾個武將為副考官。
周鍇還是比較關心鶴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