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醇澤抬頭直直的看向周鍇的眼睛,似乎想要辨別他的想法和用意。
周鍇臉色冰冷眼底聚集了惱火,渾身充滿了對他不善的氣息,他似懂非懂的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沒想連累周夫人!”
李醇澤活了大半生遇到的知己不多,周夫人是他感覺能成為知己的人。
但他感受的到周鍇對他的排斥,自己也不想做那種令人誤會的事,兩人甚少說話。
若是真的連累她死於非命,想必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若你真不想連累她,以後就離她遠點,別逼我把你調出京城。”
周鍇是真的考慮把他弄走,但想到青韶知道後肯定要跟他鬧騰,於是就忍了下來。
李醇澤怔了片刻懂了周鍇的意思,他是個聰慧的人,能看到周鍇眼裡的佔有慾。
他暗想原是自己跟周夫人說話才發生這種事的,看來以後真的不能隨便靠近別人了。
李醇澤有些難過的點頭對周鍇說:“好,都是我的錯,以後我絕不靠近周夫人。”
周鍇知道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於是放開壓著他的胳膊,整理著褶皺的衣袖漫不經心道:
“若是我夫人問起來呢,不要提及此事知道嗎?她是個善良的人。”
李醇澤垂眸答應了下來,周鍇對楊青韶感情至深,他這是影響了兩人感情。
實在沒見過如此蠻不講理的周鍇,他眼裡對楊青韶的佔有慾強烈到無法忽視。
“現在我們談談此事兇手吧,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李醇澤對他如實相告,並說明自己正在全力調查朱二少的罪證。
周鍇聞言卻是冷笑一聲,掀袍坐到椅子上,然後斜靠一側胳膊撐在扶手。
他神情並無太大變化,唯有嘴角噙著絲譏笑,瞥了眼疑惑的李醇澤輕飄飄道:
“子不教父之過,既然他兒子不肯認,直接查他老子的吧!”
李醇澤看著周鍇半天沒緩過神來,這跟他的處事方式非常不一樣。
“我曾查案是跟他父親打過交道,朱二是非常狡猾的,那些犯罪證據很難拿到手。”
“他們的灰色產業用的其他人名義,那些罪行都有替死鬼替他們開脫。”
“你不用管查朱家二房的事情了,我派人去調查吧,你著手朱二的罪證就好了。”
李醇澤見周鍇胸有成竹只好點頭,看來世家的情報訊息真不少,自己辦案太慢了。
他放下心裡的這件事後就提出告辭,而這時門外夏蟬又稟報道:
“大爺,朱家二老爺和二夫人過來求見,他們說登門致歉的。”
這兩人沒找到李醇澤就打聽他的去處,聽聞他此時去了周府心裡奇怪呢!
再一打聽嚇了個半死,周夫人被砸昏迷了,我的老天爺呀!
這不是他兒子乾的吧,朱二老爺和二夫人滿心忐忑不安的急忙來周府求見。
“叫他們回去,安心等他兒子的審訊訊息。”
李醇澤見狀拱手離開了,周府大門外的朱二老爺夫婦見不到周鍇,卻見到了李醇澤出來。
雙方都熟知對方的品性,朱二如今擔心兒子,只好放下身段虛偽的笑著說:
“李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我們應該好好聊聊。”
“朱大人還是想辦法跟周首輔聊聊吧,你還能把我放在眼裡嗎?”
李醇澤說罷便揚長而去,徒留朱二在原地跺腳咒罵,他眼睛轉了轉說:
“我們回去趕緊找大哥幫忙,只有他能找周首輔說情了。”
右都御史朱至禮剛用完晚飯就接到門房來報:“老爺,二老爺求見,說是有要緊事。”
“這個時間過來有什麼要緊事,你帶他過來吧!”
等朱二把兒子的事情說與朱至禮聽後,就見朱至禮勃然大怒指著他罵:
“你們好大的膽子,公然謀害朝廷命官,你們怎麼敢的?”
“大哥,向和肯定不是故意的,誰知道李醇澤和周夫人在窗戶底下說話呢!”
“真的是冤枉的,請大哥幫幫我們吧,周首輔不肯見我,李大人不肯放人。”
朱二邊說邊開始抹淚,可憐委屈的模樣令人十分不忍,可朱至禮本就是大理寺出來的。
他斷案無數對人的反應和動作十分敏銳,一眼就看出朱二不是真情流露。
“成盛,此事到底是怎麼樣的,明日我會親自與周首輔和李大人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