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乞巧節,又是一年男女情緣締結的好節日。
天色未暗,街上就擺起長龍般的攤位,擁擠的幾乎沒有相隔間隙。
每個攤位上都掛著幾盞花燈,只等著天黑後點亮它。
鶴軒正在跟鶴起說出去玩的事情,鶴起並不喜歡這種熱鬧,情竅未開只曉得讀書。
“等會用完飯一起去街上轉轉,用你聰明的腦子贏幾個好看的花燈。”
鶴起無語的白了他一眼,隨口反問道:
“要花燈做什麼?你要送給哪個小姑娘?”
“嘿!說什麼呢?我們把花燈拿回來送母親,給她開心一下!”
鶴起這才正經的看了他一眼,想了片刻道:
“那行吧,我們挑個好看的帶回來,謹安哥去不去?”
“他好長時間沒出去玩了,我們叫他出去透透氣,人是要調節心情的。”
鶴軒跟鶴起說好了,就對門外的香竹說:
“去給我準備套新衣服,等晚上出門穿。”
“是,少爺。”
鶴軒的聲音透過屋子傳至院裡,正在灑水澆花的綠芽聽到後臉上閃過渴望。
進了這富貴窩有好有壞,她如今不僅能吃飽穿暖,還有月錢可拿。
這是曾經想也不敢想到事情,每日的事情並不多,也不辛苦,甚至可以說清閒。
唯獨一樣就是失去了自由,府裡的下人大多如此,只有小廝才能跑腿出門。
平日裡伺候鶴軒少爺不覺得空虛沉悶,但少爺出去後顯得格外難受。
入府半年已經清楚的意識到了身份的差別,她也懂了許多內宅的規矩。
府裡的主子是唯一能讓她們命運不同的人,如果鶴軒少爺能看上她就好了。
綠芽想到此處臉色微紅,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少爺是多麼尊貴的人。
“少爺,主院來人請過去用晚飯呢!”
鶴軒和鶴起立刻去主院吃飯,路上正好遇到謹安,兩人就順勢邀請他晚上去玩。
謹安見他們興致勃勃,笑著點頭說去贏兩個花燈送紅纓。
跟在他身邊的紅纓立刻紅了臉,鶴軒和鶴起見兩人又旁若無人的眉目傳情。
只覺得辣眼睛,沒眼看,兄弟兩個無語的撇嘴,加快腳步往堂屋走去。
“喂!你們走那麼快做什麼?等等我呀!”
周家如今越發顯貴,有了嘉桐和暘昊做靠山,真正算得上皇親貴族了。
周母和周太師最近氣色非常不錯,周母見兄弟幾人打鬧進來也沒斥責,只是瞪了他們一眼。
“趕緊過來吃飯了,鬧騰什麼?”
周太師倒是和顏悅色的笑著說:“等會用完飯,你們出去玩啊?”
“是呀,祖父你也要去嗎?可以跟我們一起。”
鶴軒調皮的衝周太師眨眼,周鍇冷眼掃過去瞪他,說話沒大沒小。
周太師呵呵笑著搖頭說不去,讓他們玩的開心,最好偶遇幾個心儀的女孩子。
剛才還調笑周太師的鶴軒,立刻不好意思的了,面對這種話題他尷尬。
“我還小呢,偶遇什麼女孩子,我們是去猜燈謎買花燈的。”
“你不小了,過了年就十四歲了,你可不能像你父親那樣成親那麼晚。”
周太師還想抱重孫子呢,周鍇當初成親晚不說,孩子要的也晚。
別人家早就抱上重孫了,他還沒見到影呢,就怕鶴軒跟他爹一樣情竅開的晚。
周家現在什麼都有了,唯獨子孫有些單薄,得讓他們多生幾個孩子開枝散葉。
用完飯後周太師催促他們趕緊去玩,鶴軒他們哭笑不得的走了。
“香竹,衣服拿來給我換上。”
香竹準備了兩套衣服給他選,一套青藍色衣袍,一套月牙白衣袍。
平日鶴軒出門是愛穿亮色的衣衫,現在晚上就選了那套白色的。
這件衣袍領口繡了繁複細膩銀色紋路,袖口和束腰鑲嵌的是流光溢彩的精緻花紋。
香竹還給他配了精緻荷包和精美碧綠的竹節玉佩,令鶴軒有些詫異的問道:
“弄這麼多累贅的東西作甚,街上肯定不少小偷,別給他們摸去了。”
香竹聞言動作頓了下,順從的腰間佩戴的東西收好了,少爺真是太樸實了。
她抬眼看了眼鶴軒,眉眼俊美暗藏凌厲霸道,通身氣勢逼人令人側目。
以後京城不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