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鍇掃了他一眼沒理會,囑咐念山把那些魚給周太師拿兩條。 鶴軒看著木筐的魚頓時急了,立刻懷疑的大聲問道: “你們是不是去莊子上釣魚了,你們騙我?” 鶴軒氣怒的看向念山,豎著眉頭瞪著他問: “念山叔,你們今日去哪裡?” 念山看著他跟周鍇如出一轍的語氣,表情和容貌,只覺得頭大。 小少爺跟主子越來越像了,雖然年紀小眼神稚嫩,擋不住氣勢還挺強的。 念山都活成人精了,還能被他問出來,順著周鍇的話說: “當然是去看病人了,這是人家送給周家的魚。” “你們去的誰家,我怎麼沒聽說誰病了?” “說了您也不認識,是大爺的同僚劉家。” 鶴軒見大家都這麼說,只能信以為真的不說話了。 他年紀小還比較容易哄騙,等再過幾年精明以後就哄不住了。 今年鶴軒已經六歲了,個頭長高了不少,已經快一米了。 回到東院以後,鶴軒鑽進青韶的懷裡抱著她,一天沒見就想的不行。 跟著父母長大的孩子,感情更加深厚也比較粘人。 周鍇見他沒事就往青韶懷去,忍不住把他拎出來詢問功課。 “好好學習,等下次休沐帶你去放風箏。” “真的!我要選個威風的風箏,要比他們的都厲害。” “今日怎麼沒有跟謹安去玩?” “謹安近期老是單獨去玩,我心裡掛念著你們出去了,也沒心思找他。” 青韶有些詫異謹安去跟誰玩,詢問鶴軒他也不知道,於是也沒在意。 她心想著謹安挺孤苦的,周琛和夢蘭走後也沒人細心照料他,於是對鶴軒說: “鶴軒,你問問謹安願意跟你學武嗎?他要是想學可以跟著一起。” “我之前問過他,他比較怕疼不想練。” “好吧,等下次我們出去玩帶上他一起。” 鶴軒點頭同意了,等明日告訴謹安這個好訊息。 五月的時候,青韶接到青淑的來信說他們要回京了。 時隔六年之久,終於能和嫡親姐姐見面了,相信母親得知後非常高興。 徐雅靜擔心青淑許久了,奈何鞭長莫及只能在家嘆氣。 果然沒過幾天徐雅靜就過來找青韶了,她也接到青淑的家信了。 劉侍郎和周鍇為劉博學運作推薦了太僕寺少卿,徐雅靜也從楊父那裡聽說了。 周鍇能幫劉博學也是看他有些能力,並且他幫助了周琛在那邊站穩腳。 “青韶,你姐終於要回來了,我們都有六年多沒見了。” “以後有我和你給她撐腰,看誰還敢欺負她。” 青韶見她情緒激動興奮,沒有掃興的打斷,只是覺得她的想法有誤區。 青淑的性子綿軟不是別人能改變的,如果僅僅是撐腰能改變的,那就簡單了。 “大嫂是不是快生了,她身體沒事吧!” “就是這幾天了,我看她挺好的,就是天天冷著臉。” “還是因為當初的事情生氣嗎?她心裡怕是對你有怨氣,你不該插手他們夫妻的事情。” “哼,隨便她有沒有怨言,我這婆母對她已經夠好了。” “當初就應該定下李心柔,聽說不僅賢惠還孝順公婆,李淳澤還能幫你哥呢!” “母親,當初你還說人家小家子氣呢,現在看到人家變好了就改口了。” “做人不能這樣子得隴望蜀,而且大嫂也沒什麼大毛病,我哥喜歡就行了。” 徐雅靜就是嫉妒楊銘鋒搭上了陳尚書,楊濟懷真是疼愛他庶子,為他找了個不錯的親事。 如果李淳澤沒當上大理寺左少卿,她也沒這麼後悔。 人總是後悔自己錯過的好事,當初要是怎麼樣就好了,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徐雅靜不想再說起家裡的事了,於是轉開話題說起八卦來。 “周鍇那個堂妹周欣妍被朱映明打了,前段時間回孃家來著。” “我聽聞是因周欣妍受不了他跟妾室廝混,後面發生爭吵才被打的。” 青韶聞言驚訝極了,她根本不知道此事,也沒聽人提起過。 “我跟週二老爺家不熟,跟二叔母她們來往也不多,不知道此事。” “你這訊息真夠閉塞的,都沒幾個說話的好朋友嗎?” “以前朋友巧靈不聯絡了?現在她庶妹成了楊銘鋒的夫人,怎麼說也算是半個親戚了。” 青韶聽聞這個名字恍惚了下,上次見到她還是偶然逛街碰到的。 陳思煙跟楊銘鋒大婚時她沒來,說是懷孕不方便。 “都沒有聯絡了,以前薛夢怡會過來說說話,現在她也離京了。” 周鍇正在朝廷發展自己勢力,正需要這種沒有背景的年輕人。 鄭配文想外放到能出政績的好地方,周鍇跟他談過後覺得能用此人。 於是給他安排了較為富足的縣區,夫妻兩個去年就去任地了。 “你不能跟其他人走動說話嗎,天天在家也不嫌悶得慌。” “我不覺得悶,反而覺得跟她們說話很累。” 徐雅靜擰眉納罕的看著青韶,只覺得她這女兒性情奇怪的很。 “對了,剛才說起朱映明,聽說他府裡的美妾很多,經常宿在妾室房裡。” “大家都說朱映明太風流了,周欣妍才忍不住發作的。” “據我所知欣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