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跟周家的親事,變成了京城人私下津津樂道話題,無非是因周鍇太引人矚目了。 趙家人得知此事後,趙老爺才恍然大悟,臉色難堪的暗罵周鍇卑鄙無恥。 隨即無比心疼凌雲,此等奪妻之辱怕是給他影響巨大。 “凌雲,你跟楊姑娘無緣,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了,好生對待王家姑娘才是。” “以後要奮發向上,讓任何人都不敢小覷我們趙家才是。” 王家和趙家的親事在楊青淑大婚前訂下的,趙凌雲當時喝的酩酊大醉。 等到青韶的親事傳出時,他接連幾天在家喝酒喝的醉生夢死,趙老爺和趙夫人沒少擔心。 “我知道,我一定會向周鍇報此仇。” 趙凌雲神情中滿是仇恨,再不復當初正直自傲的翩翩青年。 青韶徹底病癒後已到了八月初,劉博學要帶著青淑去福州平潭縣做縣令。 此地地勢優渥,人民生活富饒,靠近海川江流,是能積累豐富經驗的好去處。 而且那裡比較好積累政績,待上三五年後,朝中有人照應就能升官。 他們離京的前一天,兩人專程來楊家辭別。 楊濟懷拉著劉博學說話喝酒去了,青淑就留在後院跟母親和青韶她們說話。 “青韶,身體沒事了吧,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姐姐,本來就沒多大事,看你們說的那麼嚴重。” “我聽聞你的親事了,是不是有什麼隱情,為何定親後就生了大病?” “沒什麼,就是不小心風寒。” 青韶不欲多說周鍇的事情,多一個人知道也沒用,說不得還要勸她想開的。 徐雅靜也沒有多說,反正事已至此,已成定局,多說無益。 “你們外出東西都收拾好了吧,伺候的人都定下來了吧!” “母親都收拾妥帖了,您不必擔心。” “那就好,劉博學對你怎麼樣,在他家可算順心?” 青淑賢淑的點點頭,臉上卻帶了些憂慮,嘆了口氣說: “唯一擔心的就是兩個通房,這兩個通房是他從小的貼身丫頭,我過門後婆婆給她們抬了妾室。” “我跟博學去外任,婆婆讓她們也跟隨去,博學跟兩個人感情好就答應了。” “你婆婆也真是的,插手這麼多事作甚,新婚情濃的時候來添堵。” 徐雅靜聽著臉色就沉下了,很是不滿的吐槽劉夫人。 “兩人伺候博學好多年了,婆婆說怕我照顧不周到,我也沒辦法拒絕。” “而且博學也想帶上兩個姨娘,看得出來他挺喜歡的。” 青淑臉上帶著苦澀和無奈,唯獨沒有氣惱和怨言,這是真的賢良淑德。 母親心疼女兒,想了想對跟她說: “等去了任上沒有婆母管你了,白天就給她們立規矩,以後就乖覺了。” “母親,我不是那樣刻薄的人,只要博學心裡有我就行。” 青韶在一旁聽的無語至極,只覺得再聽下去自己都要被洗腦了。 她起身出去透氣,外面的天氣熱燙陽光刺眼,夏天的熱度還沒有降下去。 這段時間臥病在床,許久沒有運動,青韶就繞著後院走動會。 正巧看到紅著眼的楊月茹從外面回來,青韶正打算禮貌打個招呼,就見她咬唇扭頭走了。 青韶見她這樣突然想起七夕夜的事情,糟糕了,忘記跟母親說了。 楊月茹應該不會傻到做不顧名節的事吧,想到這裡就趕緊往回走去找徐雅靜。 呯嗙的聲音在楊月茹房間響起,她流著淚氣惱的咒罵周家老爺和太太。 “月茹,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王姨娘聽到女兒房間的動靜嚇了一跳,急忙跑過來敲門詢問。 “姨娘我沒事,我想靜一下。” 王姨娘拍門的手緩緩落下,她知道女兒心裡有怨氣和不甘,但這是命沒辦法啊! 聽到腳步聲走遠以後,楊月茹這才滿身怨氣的說: “楊青韶就因為是嫡出,周家就能接受周鍇娶她,而我就因為庶出所以被人看不起。” “憑什麼我生來庶出就要低人一等,老天既然不公平,我就要自己想法爭取。” 紅蓮面帶憂愁的說:“姑娘,周琛公子說要考取功名就娶您為正室,是真的嗎?” “哼,以周家的家世,隨便都能安排官身,他們就是不想讓他娶我。” “那我們怎麼辦呀?” 楊月茹冷靜下來,想著自己接下來要怎麼才能穩穩上位,左思右想都沒有好主意。 “紅蓮,你說要如何才能讓周家人認可我?” “要不設計周公子強迫您,到時候周家不認也要認,他們總要補償您和楊家的。” 楊月茹有些猶豫,要是那步出了岔子,自己就身敗名裂了。 於是打算先看看周琛秋闈鄉試結果再說,還有一個月就要秋闈了。 “什麼?楊月茹跟周琛有私情?為何不早說?” “母親,最近事情太多忘記了。” “這個小蹄子還挺敢想的,想攀上週家這高枝呢!周家不可能讓周琛娶個庶女當正室,她這是上趕著做妾室呢!” “母親,興許周琛真的喜歡楊月茹,我告訴你只是想讓你留意別鬧出什麼醜聞。” “楊月茹身為庶女不是她的錯,您不要故意為難她就好了。” 徐雅靜頓時就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