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韶自從參觀畫展後,經常練習作畫,畫技明顯提升了許多。 黃夫子看過青韶的畫作後,覺得青韶是真的聰穎過人,而且從來也不會驕傲炫耀。 “青韶,你的畫技提升了很多,只是手法比較生疏,要勤加練習。” “謝謝夫子指點,我會多練習的。” 上完學課後,青韶就回到自己住處鑽研畫畫,兩耳不聞窗外事。 屋外的靜思和初晴邊幹活邊低聲閒聊: “近兩日沒見趙公子送東西來,不知道是不是忘了咱們姑娘。” “胡說什麼,肯定是太忙了。” “好吧,姑娘每天痴迷書畫,從來也不過問趙公子的事。” “我們做奴婢的,不要討論主家的事情了。” 初晴不想過多說主子的事,要是一不小心被其他人聽到告狀,當家的太太可不像青韶這麼好說話。 “還有七八天就要端午了吧,好想去看賽龍舟。” “看姑娘要不要去,到時候我們興許可以跟著去。” “說的對,端午節府裡又要忙起來了,要包粽子,做點心,縫製艾草荷包,還要拜神祭祖。” “是啊,又要忙嘍!” 趙凌雲頹廢的躺在屋裡兩天了,不吃不喝也不去國子監聽課,趙家老爺和趙夫人急壞了。 他們在趙凌雲房屋外拍門苦勸,趙老爺沒想到兒子對楊家女感情這麼深。 “凌雲,你再不出來我就踹門了,這樣子頹廢下去有用嗎?” “凌雲,你開門吃點東西好不好,母親求你了。” 聽聞父母在外面焦心的呼喚,趙凌雲捂著耳朵痛苦搖頭,為什麼要犧牲自己的親事保全趙家。 趙老爺見屋裡始終沒有動靜,便讓下人把門拆了,趙母擔憂的跑進去看趙凌雲。 “嗚嗚......凌雲,你別這樣嚇母親。” “凌雲,我們好好談談,不然我現在就去楊家退親了。” 趙凌雲從床上撐起身體,凌亂的頭髮蒼白的臉色顯得他病弱極了,趙老爺心疼的這個優秀的嫡子,卻不得不讓他經歷這些。 “你是不是寧可趙家毀了,也不想跟楊青韶退親,你要知道趙家毀了,楊家也不可能再把女兒嫁給你了。” 趙凌雲的聽聞後滿眼通紅,捂著臉顫抖著身體,趙母哭著抱住他安撫著。 “我知道了,你們去退親吧,就說我身體出問題了不能娶她,不要影響她的名聲。” “凌雲,你怎麼能這樣說,會影響你的親事的。” 趙母看著兒子情根深種的樣子,心中又酸又苦,不由得對楊青韶有些排斥,還沒成親就勾的兒子失了魂。 “就按我說去做,不然我不會同意的。” 趙凌雲此時意識到了權勢的力量和重要性,他想起周鍇喜怒不形於色的臉,想起所有人恭迎奉承的畫面。 心中暗暗發誓:“周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父親也許不懂周鍇的心思,趙凌雲卻隱約清楚周鍇是衝著青韶來的,他心中憤恨交加。 青韶會不會覺得自己懦弱無能,想到這裡趙凌雲捂著心口撲倒在床,心痛如絞。 “凌雲!凌雲!快叫大夫。” 楊府,楊濟懷休沐在家,正在書房考校兩個兒子的功課。 忽然下人來報,趙大人和趙夫人上門拜訪,他疑惑不解的起身出去會客。 “趙兄過來了,下人沒有怠慢你們吧!” “不會的,我們突然過來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無妨,今日休沐在家無事,你們過來正好也能說會話。” 趙老爺見楊濟懷滿臉笑容,待他如同親家一樣,心中複雜難言。 “濟懷,我們今日過來是有重要事情跟你們說的。” 見趙家夫妻臉色不好,說話斟酌吞吐,楊濟懷心中一緊,有了不好的預感。 “凌雲生了重病,無法履行我們兩家的婚約了,我們是來退親的。” 此徐雅靜從門外走進來,她驚怒異常的指著趙家人說: “什麼意思,你們給我說清楚?你們是拿楊家當什麼?” “楊夫人,凌雲的病非常嚴重,我們不願意耽擱你家女兒,此時退親你們還能找到更好的。” “你們到是說說什麼嚴重的病,我們前去好探望下,否則楊家豈不是太冷血無情了。” 趙老爺見楊家夫妻不肯罷休,也是無可奈何,沒辦法解釋跟周鍇的交易。 “濟懷,這件婚事就此作罷吧,相信我是迫不得已的,這是合婚的庚帖,我們交換回來吧!” 楊濟懷和徐雅靜見她們目光堅決,無論怎麼樣都不肯鬆口,心中氣怒又無力。 總不好讓趙家的人認為他們非要上趕倒貼,楊濟懷冷下臉來對他們說: “你們既然非要如此,我就不多留了,以後你我兩家再無瓜葛。” 等趙家人走後,徐雅靜愣愣的坐到椅子上出神,楊濟懷滿臉陰雲和不解。 “這到底怎麼回事,突然要解除婚約。” “怎麼跟青韶說呀,我的女兒命好苦啊!” 徐雅靜心疼青韶,擔心退親讓女兒一蹶不振,又怕退親對她名聲不好。 楊濟懷心中沉悶難受,於是讓人把青韶叫過來詢問。 青韶過來見父母臉色非常難看,不由得心頭微緊,上前行禮後擔心的問道: “父親,出了什麼事?” “趙家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