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想到楊青韶這麼有氣勢,根本不是想象中的軟柿子。 周嘉桐作為主家不想讓事態嚴重,於是連忙打圓場說: “不過是個詩詞,兩個妹妹不值當生氣,依我說我們要為女子爭口氣,把這些才子比下去才有意思。” 有周嘉桐打圓場,加上另兩個姑娘也出聲勸和,一時間王新月就不好再發作了,只能心裡暗自記下楊青韶這筆賬。 眾人說話間,又見花園進來小廝傳話,他站來數米開外,低頭恭敬的對周嘉桐說: “前院的公子爺都說姑娘們好文采,想要邀請眾位到前院鬥詩,敢問姑娘們可敢應下?” 小廝的話音剛好被眾人聽到,在場的人都年輕好勝,哪裡受得了激,當下就說: “去就去,難道還怕了他們?” 周嘉桐也不服氣的冷哼的道:“你去告訴他們,只管擺好桌子等我們過去。” 小廝應聲說是,後退著到園子門口,才轉身小跑離開。 “嘉桐,你的鏡子借我梳理一下,我們收拾後去會會他們。” “小事一樁,你們稍等片刻,我派人拿取。” 眾女把頭髮服飾梳整好,便攜手興致盎然的前往前院,相伴在楊青韶身旁的李若雪卻有些忐忑不安的樣子。 楊青韶見她這樣腳步慢下來,詫異的低聲詢問:“若雪,你們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我只是有些緊張罷了。” 李若雪勉強笑著回她,心裡卻擔心自己文采不夠,等會出醜可怎麼辦? 剛才的詩詞是讓家裡女夫子幫忙寫好背誦下來的,根本不是自己所作,本來只想美名一下,誰想到竟然還有如此轉折。 她心想:要是現在說身體不適,參加不了花宴,恐怕會被眾人嘲笑吧! 剛坐到後院書房裡的周鍇,還沒來及坐下休息一下,就聽到書房外匯報: “大爺,二爺的人過來說請您去當詩會裁判,周小姐帶著京城貴女跟他們鬥詩呢!” 周鍇微微蹙眉不耐,剛想打發走下屬時忽然想起花園的聲音,於是改變主意了。 “我知道了,叫他們等著。” 外面等候的下人喜笑顏開的離開,大爺是周家子孫最厲害的人,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吏部尚書, 這是多少人望塵莫及的事情啊! 在周家除了周老爺以外,沒有人比周鍇說話的分量更重了,大爺如果出席這次花宴,二爺肯定會感覺特別有面子的。 周嘉桐領著姐妹坐在他們對面,桌子分開兩邊放,男女分坐兩邊各十多人。 坐在上首主位席上的周琛興奮的抬手對大家說: “今日我請了我大哥過來當裁判,你們要好好表現啊!今天的比賽肯定公平。” “是吏部尚書周大人?真是榮幸至極啊!” “.......” 對面不少男賓客對周琛拍馬屁討好,誰不知道知道吏部權力很大,掌管朝廷人事安排和考核,沒人敢得罪他。 聽聞太師當年把嫡子放在太子身邊當陪讀,現在新皇登基三年,周鍇就做到了吏部尚書,這真是皇帝眼前的紅人啊! 眾人心裡思緒紛雜,楊青韶卻對旁事不感興趣,她向來是個比較純粹的人,專注做自己的事。 她從來到這裡後,就不動聲色的觀察趙凌雲的神情動作,趙凌雲甚至還沒發現楊青韶的存在,興許是因她走在最後沒看到。 聽聞周鍇要做裁判時,趙凌雲臉上露出羨慕和複雜的神色,然後也跟眾人附和稱讚起來。 周鍇從外面走進來,眼睛瞬間掃過花宴擺設和眾人,心裡有個大概了。 他不動聲色的掃過女桌最後的楊青韶,一眼就認出剛才說話的是她。 清麗脫俗眉眼如畫,身著嫩黃纏淺綠的襦裙,襯托她的膚色的白嫩無瑕,見她滿臉淡然沉穩,非常與眾不同。 周鍇注意到她的眼睛一直關注著對面男賓,不知道在看誰,周鍇心思轉了轉。 “周大人來了!” “見過周大人,我等敬仰大人許久了!” 看到周鍇後,受邀前來的文人雅客蜂擁而上見禮,一時間熱情前所未有。 另一邊的眾貴女不好多言,只羞澀的起身跟周鍇行禮問好。 楊青韶聽到大家的話,跟著朝主位行禮,然後好奇的抬頭望去。 此人身材高大健朗,若說五官深邃還不足形容他的眉深目重,說五官俊朗也不足凸顯他的威重陽剛,感覺不是簡單的人,還隱隱帶著些侵略性。 楊青韶打量過後,心裡得出這個結論,卻不妨與對方眼睛對視上了,她的心頭猛的漏了一拍。 那是什麼感覺? 被人一瞬間看透心底的感覺,侵略性極強,讓人心頭一個激靈。 周鍇率先扭開頭遊刃有餘的跟眾人交談,他感受到了這個女子不同的打量目光,不像其他的女子那樣羞澀內斂。 “大家不要客氣,都坐吧!今天是你們的主場,你們都要拿出真本事啊!” “周大人說的是,我們自當全力以赴,不能輸給女子了!” “哼,女子又如何?巾幗不讓鬚眉,等會就讓你們認輸。” 常言道輸人不輸勢,周嘉桐在自家地盤還是很自信的說出狂言。 “嘉桐,那你們要拿真本事哦,我可不會徇私。”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