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種融合和轉換之法，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告訴他。
又或者說，這個人正是域外魔物。
從桑初的記憶中得知，域外魔物最初是沒有智慧的，它們只有簡單的思維，那就是殺戮與毀滅。
經過百萬年的時間，如今的域外魔物之中，很有可能誕生出智慧體，而這種智慧體，正是統領了所有魔物的領導者。
它們在暗處觀察著修仙界，只待找準時機，伺機而動，將修仙界徹底摧毀殆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蘇安還是那副笑容，即便是被桑梓的雷電劈得渾身焦黑，那笑容也一直沒變。
在這昏暗的地獄之中，顯得尤為驚悚。
蘇安老了，他臉上的皺紋越來越深，赤紅的眼眸此刻也渾濁不堪。
他再也沒有了力氣站著，癱倒在地上，桑梓為了保險起見，又劈了幾道雷電。
她輕聲道，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憐憫。
“教你的那位可沒教你戰鬥技巧啊，域外魔物的破壞力何止於此。”
蘇安聽到這話，眼皮終於翻了翻，嘴角牽起嘲諷的笑。
“我本來就不是為了成為魔物而活著，我只是一個失敗的試驗品罷了。”
他看向朝著自己走來的桑梓，又說道，“桑梓，你要小心了，你這條命可不止我一個人盯上了。”
桑梓聞言臉色驟變，她手中一團雷電乍現，對準蘇安的面部。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哈哈哈……咳咳……”他似乎被自己的笑聲嗆到，狠狠咳嗽了幾聲，又笑道。
“我要是直接說出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這些答案還是由你自己去尋找吧，我很期待，最終你們到底誰才會獲勝！”
說完最後一句話，他的眼眸逐漸瞪大，隨後便再也沒有閉上了。
桑梓知道，他死了。
如果曾經的冥界還在，或許還能牽引到他的靈魂。
但現在，已不知道他的靈魂在何處了，自然也問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