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別無一二。
隨即反應過來神像所說的話，第二個人……也就是說，在她之前也有一個人能走完那十層臺階。
只不過她不明白神像說出這話的原因，因此只能吶吶的叫了聲前輩。
“也不知道那人現在怎麼樣了。”
“能得前輩指導，想來如今已成為一方傳奇，或許也已羽化成仙。”
“羽化成仙？”神像呵呵笑了兩聲，緩緩道，“你這姑娘倒是有趣，竟是說出這種話來哄我開心。”
他頓了一會兒，又繼續道，“不過，於你，於他，於我，都只是這紅塵中的一個生靈。”
“你們登上階梯，答出了令我滿意的答案，我贈予你們獎勵，你們才能在此見到我。”
桑梓這下明白過來了，這個神像，應該就是水月鏡的器靈。
能誕生意識的器靈，其等階絕對不低，最起碼也在法寶以上。
“所以前輩引到我來此處，是為何呢！”
“你很聰明，這麼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神像的聲音中帶著欣慰，對他而言，在幾千年的時間裡消磨光陰，能有人透過他的測試來見到他，與他說說話，都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我自誕生而來已有數千年，在這一方天地中不得而出。我盼望著能與人類說話，可我遇到的人類太少了。”
“你是我第二個看到的人類，上一個與我說話的，也不知如今在紅塵何處，或者如你猜想那般已達仙路。那樣的話，他還會記得我嗎？”
他的語氣淡淡的，但桑梓能感受到其中的寂寥和滄桑。
“為何要用已經被磨損的時間去賭一個未知的事情呢？”
神像聽到這話，頓了一下，來了興致，“哦？你這話中似乎有什麼深意，是我的錯覺嗎？”
桑梓微笑，“與其在未知的時間中沉淪，前輩為何不選擇走另外一條路呢？”
“你說的是……”
神像的語氣很是震驚，他似乎，從未有過這種想法。
是從什麼時候呢，或許是他有意識以來，他便知道自己是誰，自己的使命是什麼。
可是當一個事情以相同的方式重複無數次，在他心中，早已麻木了吧。
“你似乎，有什麼高見。”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