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知看著林聽臉色慘白的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聽兒,對不起。” 林聽正沉思著,被許清知突然的道歉逗笑了,“怎麼?你揹著我做壞事了?” 許清知眨了眨眼睛,一臉歉意地說道:“沒想到這個小傢伙這麼折騰人,對不起。” 林聽笑了笑,她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許清知倒先自責上了。 飯後,許清知說要帶她去附近的公園寫生。 他開啟了獸醫診所的那扇門,見林聽呆愣在原地,笑著問道:“聽兒,怎麼了?” 林聽抿了抿嘴唇,“為什麼要從這兒走?” 許清知無奈地笑了,“這裡是小區唯一的出路,你忘了?” 林聽聽他這麼說,也只能點點頭,邁過了大門。 下一秒,身後的鐵門猛然關閉,她再度睜開眼睛,已經回到了博人研究所。 “回來了?” 身邊響起一道聲線,林聽猛然回頭。 是博人研究所的老大。 男人靠在鐵門旁邊的牆體上,似乎已經等了她許久了。 “您怎麼會在這兒?”林聽下意識問道。 “呵呵……”男人輕輕笑了,“當然是因為我想見到你啊。” 林聽聽見男人沒有怪罪,倒是放鬆了警惕,後面的話卻讓她一陣惡寒,“您別開玩笑了。” 男人走到她身邊,抬起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淡淡道:“怎麼會是開玩笑呢?你這張臉總是讓我日夜難忘,不如你就留在我身邊如何?” 林聽壓住心中的厭惡,默默從男人的手裡掙脫出來,“還是算了吧,我現在這個工作還是挺滿意的。” 男人的眼睛沉了沉,冷冷道:“怎麼?以往的副本里,那些臉都是我為你精挑細選的,怎麼輪到了我,你就不同意了?” 林聽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勾起嘴角笑了笑,“謝謝您為我安排了那麼多帥哥。我的確看臉,但不是隻看臉,我喜歡他們,更多是因為……” “1號實驗體。”男人面無表情地補充道,“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可你的選擇讓我很失望。” 林聽:“說明我們不是一路人。” “不,你總會明白的。你和1號,遠不及你和我。”男人冷冷地瞥了林聽一眼,朝著大樓內走了進去。 林聽朝著男人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她才不要披著帥哥皮的老男人,呸。 失去了助理,上班時間的實驗室還得交由林聽處理。 她將實驗室裡的猴子屍體整理到鐵桶裡,開始打掃實驗室的衛生,最後將所有清潔工具歸位,拎著鐵桶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鐵桶裡隱約傳來孩童般的啜泣聲。 林聽全程表情不變地處理完屍體,直到啜泣聲順利衝入了下水道,她才朝著水流的方向擺擺手,“學習總是有好處的,比如你應該知道,人類的屍塊是不會哭的。” 黃昏時分,為她培訓的女人準時出現在實驗室門口。 看到空無一物的鐵床,女人抽了抽嘴角,“實驗體呢?” 林聽十分坦然,“昨天晚上被什麼東西給啃了,啃得那叫一個血肉模糊,我處理了好半天,誒。” 說完,她還捶了捶自己的肩膀。 女人沉默良久,最後才補充道:“我會申請三天之內再為你安排一個實驗體,你一定要注意,晚上不僅要關好門窗,還要關閉水閥,明白嗎?” 林聽點點頭,眼底十分迫切,“那前輩,我現在應該做什麼呢?” 女人再度沉默了。 半晌,她才說道:“你就找個熟悉的研究人員,幫他做輔助實驗吧。” 林聽連忙點了點頭。 因為沒有實驗體,女人只能繼續說那些乾巴巴的解刨知識,林聽困得直打瞌睡,終於熬到了下課。 女人走後,她就迫不及待地來到周巧巧的實驗室敲門。 周巧巧因為最近的實驗滿臉疲憊,開啟門看到是林聽,掛上了一抹迫不得已的笑顏,“是聽姐啊,有什麼事嗎?” 林聽卻笑得無比真誠,“我的培訓老師說讓我來找你做輔助實驗,你在忙嗎?” 周巧巧臉上的笑容龜裂了一瞬,她握在門上的手頓時一緊,“我的實驗很難的,你來恐怕會很辛苦。” 林聽裝作看不懂推辭,連忙擺手,“不辛苦,能學到東西就行。” 幾個回合下來,周巧巧也敵不過,只好放林聽進來。 剛一進門,林聽就看見一個男人抱著雙腿看向窗外,身邊還放著一碗生肉,可他卻連碰都沒碰。 周巧巧揉了揉緊皺的眉心,解釋道:“這是抹除記憶實驗,需要毀掉實驗者生前的記憶,注入新的記憶,可現在失敗了。實驗者醒來後對新面孔並不適應。” “怎麼個不適應?” 周巧巧嘆了口氣,“他還有作為人的思考。” 林聽頓了一瞬,七拐八拐地走到鐵床前,拍了拍實驗體的肩膀。 他轉頭看向她。 他的臉上帶著面罩,除了眼睛都遮的嚴嚴實實,眼神空洞而虛無,甚至沒有任何的慾望。 “你怎麼了?”林聽問道。 “安靜,”他轉過頭繼續看向漆黑天空上的那輪月亮,“我在努力找到我生命的意義。” “額……”林聽撓撓頭,“這個可能很難。” 男人眼睛眨了眨,“為什麼?難道你覺得我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