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帶著二人來到了一間寫著【辦公室】字樣的房間前。
他咬破手指，將黑色的膿血擦在牌子上，幾乎是瞬間，那原本模糊不清的牌子立刻浮現出【院長辦公室】五個大字。
林聽皺眉，這裡她曾經來過，只以為是一間廢棄的舊屋，沒想到還需要這麼隱晦的啟動方式。
而下一瞬，裴景深開啟門後，一個裝修精美的現代化辦公室就出現在三人眼前。
可當林聽轉移視線，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眼。
透過透明玻璃，一具早已被吊死的乾屍放在窗戶口，眼睛凸出，眼球乾的和魚眼珠一樣大，舌頭拉的老長，身體隨著外面的夜風輕輕搖擺。
很難想象曾經在這座辦公室的人有多重口味。
裴景深將一個相簿扔到林聽懷裡，這才說道：“你的人情，我還完了。”
林聽一怔，“人情？”
裴景深點了點頭，“謝謝你上次給我的通關紙條。”
林聽失笑。
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相簿裡，出現了太多殘忍的畫面，無數殘缺不全的屍塊，人眼，內臟……
直到下一頁。
林聽看到了顧漫生的臉。
她愣了一瞬，停留在頁尾的手指也不由得顫抖起來。
畫面中的顧漫生，全身上下的面板被割成無數片，像是魚的魚鱗，唯有那雙絕望悽美的眼睛，讓林聽一眼認出了他。
他身下的衣衫早已被染得鮮紅，只能隱約看出原本是淺色。
細膩的面板與潔白的骨頭生了間隙，盛了滿滿的紅。
古代的凌遲之刑也不為過。
林聽突然抬起頭，對著可能知道全貌的裴景深問道：“護士長，就是院長對嗎？”
裴景深沉默。
林聽知道，裴景深並不能說出自己知道的真相，可他的預設，已經讓她知道了答案。
而護士長做出這麼多殘忍事情的原因是什麼呢？她又為什麼會對顧漫生動手？比起醫生，折磨一個精神病人才更神不知鬼不覺不是嗎？
林聽低頭看著圖中顧漫生血肉模糊的臉，心中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