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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聽快步回到寢室,將藍色制服一股腦兒地丟到鐵皮衣櫃裡,用鎖頭鎖上後整個人跌進柔軟的床鋪中。
她看著一片雪白的天花板,腦海裡浮現出沈嶼白那張人畜無害的臉。
裴景深受傷,身後古怪的視線,還有夢裡莫名的呢喃……
都是在沈嶼白出現後才發生的。
沈嶼白的身份一定很不簡單。他不僅沒有像他們一樣受到約束,更沒有被感染的跡象,就連如此神秘的222都對沈嶼白恭恭敬敬的。
他總是突然出現,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把她的心情攪亂,讓她腦袋裡一片亂麻。
煩死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林聽一點點回想著這兩天沈嶼白身上發生的事件和細節,可他刻意演好了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奶狗,讓她找不到線頭。
等林聽回過神的時候,發現外面的太陽已經高懸上空了,空蕩蕩的外面也有了人員走動。
林聽快速套好衣服,一路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這個點無論是白班還是夜班的人都要去食堂吃飯,路上的人並不少。
林聽照例打了小份飯菜,找了個角落開始慢悠悠吃了起來。
吃完飯後,林聽將碗盤放在洗碗池裡,眼睛朝著門外望去。
她還沒有在白天不受時間限制的自由行走過。
而就在林聽經過上次看到的廢棄廠房區域後,發現那片廢墟已被清理的十分乾淨,撤掉了警戒線,僅剩一些黑色的泥塊,上面還栽著一棵柳樹。
柳樹即使看起來是臨時移植的,卻依然沒有任何不適應,枝葉生長的十分茂盛。
可林聽卻想到——在傳統故事裡,柳樹不是生長在墳地的喪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