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存活15天這樣的通關要求,更加荒謬。
林聽光是在這裡過一週都覺得累,更別提要抓15天的鬼。
而對於酒店被汙染的真相,林聽倒是已經有了自己的推斷。
根據塗聞洲的話,猛鬼酒店曾經因傳染病被封閉過一段時間,並且在這段時間內沒有進行任何的醫藥支援,只有一個病原體——也就是小女孩在瘋狂散播病毒。
那麼被傳染的病人,首當其衝一定被扔進焚化爐裡燒燬,將他們燒的渣都不剩,以免病毒擴散。
那麼其餘未感染的客人,就會被分成兩撥。
一批是受害者,一批是加害者。
酒店被封閉,在如此孤立無援的情況下,食物的確成為生存的第一大難題。
人在極度飢餓的情況下,是會吃人的。
死人有病毒,他們只能吃活人。
吃了活人的人擁有對生存的極致渴望,強烈的渴望會變成詭異。
由於推導的過程太過簡單,林聽都覺得不可置信。
這才更讓“當年的真相”顯得格外神秘起來。
畢竟在詭異世界降臨發生的事,詭異都記得。
嗯,起碼塗聞洲記得。
林聽看著塗聞洲將小女孩完完整整地放回沙發裡面,連細碎的零件也沒放過,驚訝道:“沒想到你並不打算毀了她。”
塗聞洲看了眼林聽,溫柔笑道:“她既然被儲存到現在,一定有他們的理由。”
林聽猜測,女孩應該是猛鬼酒店存活到現在的核心。
趁著塗聞洲修復沙發的功夫,她又在旁邊的書架上翻找起來。
書架除了一些陳舊到字跡一片模糊的酒店宣傳冊和古早入住名單以外,並沒有什麼東西。
而書架角落一塊沾滿灰塵的項鍊吸引了林聽的注意。
那是一塊金色的項鍊,中間的吊墜呈圓形,吊墜上方還帶著一個按鈕。
如果她推斷沒錯的話,那裡面應該是表或者是照片。
林聽將它撿起,按下按鈕。
一張女人和女孩的合照映入眼簾。
生前的小女孩笑的可愛,臉部飽滿豐盈,大概是沒有生病之前照的。
而另一個與小女孩合照的女人,林聽只覺得好像見過,但仔細想想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她將項鍊放在兜裡,走到已經修的差不多的塗聞洲身邊,“走吧。”
塗聞洲對自己的作品很是滿意,心滿意足地站起身。
就在林聽以為他會直接順著電梯回房間的時候,塗聞洲卻突然變道,走到走廊的鐵柵欄前,聲音變得格外嚴肅低沉:“三年前,我曾問過你們一個問題,你們給了我一個答案,對吧?”
一時間,還在對林聽的背影吵吵嚷嚷的詭異們突然明白了來人的身份,一時間都噤了聲。
就算有不知發生什麼情況還在喋喋不休的詭,也被旁邊的詭捂住了嘴。
沒人敢回答。
“可現在,我發現這個問題的答案是錯的。”塗聞洲笑的極為恐怖,“張宏。”
塗聞洲叫出這個名字時,剛剛還圍繞在柵欄前的詭異紛紛讓開了路,林聽的視線範圍內頓時出現一個因常年勞動而時刻弓著腰的中年男人。
“您,您說那個答案是錯的……?”中年男人踉蹌著腳步走到塗聞洲面前,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呢?當年我跟在您父親身邊,那可是一分一秒都沒出過差錯。”
然而下一秒,塗聞洲的手就伸過柵欄的縫隙,一把捏住男人的頸部,狠狠提了起來。
柵欄也因太過用力變得格外彎曲。
好殘忍,好暴力。
詭異們瑟瑟發抖。
當年張宏因為回答了塗聞洲的問題,發了一筆橫財,他們當年可都羨慕的不得了。
要是張宏當時是胡編的……那可真是自尋死路。
“你把當年的事再說一遍,”塗聞洲扯著嘴角笑了笑,“我還想聽。”
張宏的脖子被塗聞洲捏成了只有細繩一般大,雖然詭異沒有人類那麼脆弱,可塗聞洲的手上擁有強大詭力,還是讓他痛苦不堪。
“當年……當年您父親得了重病,發作的很快,當天就被扔進爐裡燒了,當時還是我添的火……”張宏哆哆嗦嗦說道。
“哦,那我父親死的時候是幾點?”塗聞洲漫不經心問道。
“3……3點吧。”
“你當年說的可是5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