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慈愛而溫柔。
“比起昨天夜裡，我還是喜歡清醒的你。”
塗聞洲看著她，眼神顫動，良久，他開口了。
“我今天就會搬離3層，以後……我們就當不認識吧。”
林聽聽到他的話微微愣住，終於忍不住說：“所以你是想躲著我？”
“我……”塗聞洲語塞，眼中更是深深的自卑，“我配不上你。”
“什麼？”
林聽眨了眨眼睛，她之前遇到過的他都是強取豪奪型別的，可現在他反倒變成這副自卑、小心翼翼的模樣，倒是讓她好不習慣。
“你是人類，我是……我們以後還是別見面了吧。”
塗聞洲精緻的臉上露出無措的表情，他感覺自己真像個懦夫，連讓她和自己交往的勇氣都沒有。
她是人類，他不能耽誤她，否則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生不如死。
可她這麼溫柔的看著他，他覺得自己早已不跳的心臟都開始小鹿亂撞了，他再度燃起將她壓在身下的暴虐，想要一遍遍將夢中的情景反覆。
“別見面……這就是你給我的答覆嗎？”林聽認真起來，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嗯。”塗聞洲心中一滯，閉上眼睛回覆了她的問題。
“那好，”林聽從床上掙扎起身，她沒有回頭繼續看他，淡淡道：“那昨晚的事，我就……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塗聞洲放在床上的手掌猛然縮緊，卻又無可奈何地鬆開了手。
“……嗯。”
林聽閉了閉眼睛，毫不留情地回到了房間。
“我……我會盡快把牆補上。”塗聞洲補充一句，卻沒有得到任何回覆。
林聽躺在自己的床上，用被子矇住自己，將所有聲音隔絕在外。
他討厭失控的自己，所以推己及人，也要遠離她。
她應該顧忌他的情緒，這樣做是對的……不是嗎？
況且她早就知道人和詭異是不能在一起的，這樣斷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