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聽並沒有得到準確的數字。
化學老師頭一歪，燦然一笑，“忘記了。”
林聽：……你丫的還在這兒跟我賣萌？
“林同學，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他們也很幸福呢？”化學老師伸出長腿，在附近走動起來，眼神略過每一個發抖的小身影，“以前在這個學校的學生，可是要供所有的老師消遣呢，現在他們只需要照顧我一個人，你說……這算不算一種福氣？”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林聽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
但她表面依然露出笑意，“是啊，這就是命吧。”
化學老師讚許地看了她一眼。
“這個世界擁有著完整的食物鏈，我們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而他們是底層的人。天生賤種，無法改變。”他無奈地聳了聳肩，彷彿做這些事只是他逼不得已。
此時看到這一幕的華國直播間觀眾們——
“丫的，我咋這麼想抽他呢？”
“這種渣滓簡直不配為人。”
“話說回來，這所學校原本到底是什麼樣子？怕怕jpg……”
……
很明顯，剛才林聽的回答取悅了化學老師，他帶著林聽來到了電擊椅前，將其搬動後，一個隱蔽的地窖就出現在兩人面前。
化學老師率先跳了下去。
林聽則是手拿著酒精燈，順著梯子察看下面的情況。
老一輩人的經驗，下地窖都拿著蠟燭測試氧氣。
林聽拿著它，總覺得心裡有譜。
然而這地窖並不深，高度只在兩米左右。
……怪不得化學老師是跳下來的。
這裡地方並不大，只有大約7、8平米，周圍擺滿了書架，上面擺著樣式不同的人偶娃娃，模樣逼真的像是用真人制作的。
因為可見度並不寬，林聽只走了兩步，就感覺腳邊踢到了什麼，緊接著嘩啦啦一聲響，一個腿骨塔也順勢倒塌。
林聽連連後退，但還是不可避免的磕到了淤青。
“小心點。”化學老師嘆了口氣，將腿骨們再次堆成一個小山。
根據林聽判斷，光是這些肋骨就死了三四十人。
這還只是這裡的一角。
但化學老師很顯然不是給她看自己殺了多少人的，而是將架子上方的一個小玩偶拿了出來，如獲珍寶般捧給林聽，“你看，這個玩偶，是我成年的第一天爸爸給我做的，好看嗎？”
這個熊玩偶並不像普通玩偶一樣是棕色的，而是乾淨的白色。
“好看。”林聽語氣客氣而疏離。
然而下一秒，那枚玩偶都落到了她的手上。
“？？？”林聽一臉懵地看向對方。
“這是我最重要的東西，給你。”化學老師歪頭輕笑，“你可要好好保管我的媽媽。”
林聽手一抖。
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聽下意識想要將手裡的東西推回去，可化學老師卻退後一步，淡淡道：“作為交換，你也要給我你最重要的東西。”
對於林聽最重要的，還能有誰。
紀淮澈。
林聽臉色沉了下去，將玩偶輕輕放在旁邊的架子上，“老師，這不可能。”
無論怎樣，她都不可能把紀淮澈交給這個變態。
就算紀淮澈再怎麼強大，她都不能讓自己身邊的人有一絲變成外面少年那樣的可能。
化學老師的臉色凝固，他冷聲道：“你要想好了，你現在可在我的手上。”
林聽抬頭望了眼細小的視窗，的確，她現在是人，還在對方的地盤上。
“好，我答應你。”
林聽無奈地嘆息，“明天我會帶他過來。”
“很好，”化學老師的臉上再度浮現溫和的笑意，“林同學，你真不愧是老師中意的學生。”
林聽走上樓梯，一步一頓，最後仿似做下決定一般，快速跑上樓梯最頂處。
她回頭，反手將樓梯往裡一推，化學老師瞬間從樓梯上滾落，摔了個屁股蹲。
緊接著，林聽將手裡的酒精燈一把朝著書架處扔了下去。
瞬間，大火瀰漫，煙霧四起。
林聽用盡全身力氣將電椅推到洞口處，透過縫隙，林聽還能聽到化學老師撕心裂肺的大吼。
“林聽！林聽！你怎麼敢？！”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忤逆我，你完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