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秦月瀾擺手,“能有什麼意思?不是你自己說的,想離離不了?” 秦月瀾不是站著茅坑不拉屎的主,“既然想離,那就離。” 之前離不了,是因為秦月瀾的父母橫加阻攔,“我會挑個時間回去的。” 好好跟父母說,她相信父母會理解自己的。 沒有感情的婚姻就是一座墳墓,與其半死不活相看兩生厭,不如早離拉倒。 趙城安滿臉不信的看著她,秦月瀾知道他不相信,畢竟,之前離了那麼多次,都沒離成。 “放心好了。”秦月瀾擺擺手,說再多也沒用,直接拉開門走進內屋。 望著秦月瀾離開的背影,趙城安眸光不自覺落在她拿來的東西上。 秦月瀾的表情不像開玩笑,或許…這次真的能離,也說不定。 劉兵站在旁邊,看著二人之間的互動,尷尬的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 “真要離?” 雖說現在思想開放,不少人解放了思想,但離婚這種事,終究是人生大事。 趙城安面色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劉兵看他半響不說話,最終拍了拍秦月瀾肩膀轉身離開。 第二天早上,天一亮秦月瀾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將被褥全都疊起來,隨後下床拿出洗臉粉洗臉。 劉兵跑步回來,就見秦月瀾在門外洗臉。 她不停往臉上抹黑乎乎的東西,再度抬頭時,面板竟白了幾分。 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竟覺得秦月瀾好看了很多。 趙城安穿戴整齊出門,就見秦月瀾已經洗漱好在門口等他。 眉頭輕皺,眸光落在秦月瀾身上。 “幹什麼?” 秦月瀾挑眉,一臉見鬼的表情,“當然是離婚,昨晚不是都說好了嗎?趕快!” 秦月瀾先一步走出去,趙城安在身後遲疑了幾分鐘,也緊隨跟上。 二人來的早,到了民政局,來離婚的只有他們兩。 秦月瀾心裡想著其他事情,看沒人排隊,連忙拉著趙城安進去。 趙城安被她這急切的動作嚇了一跳,但轉念一想,就想通了,秦月瀾一直嫌棄他是個右眼快瞎的瞎子。 如今可以甩掉他,當然求之不得。 所以不等秦月瀾出口,趙城安就率先一步走上前,將所需證件全都掏出來。 “同志,離婚。” 工作人員看二人不管是表情,還是互動方面,表現的都很淡。 當下也放棄了勸和的念頭,盤問了幾個問題後,大紅蓋章“啪啪”一印。 再度出來,紅本本上的字已經換成了“離婚。” 王雪不知道哪聽來的訊息,在門外等著,一身紅長妮子衫襯的身行格外妖嬈,臉上化了精緻的妝容。 看到秦月瀾從裡面出來,暼了一眼,上揚的唇角壓都壓不住,一雙狐狸眼裡滿是勝利者的得意。 秦月瀾眼皮都懶得抬,跨過臺階後,直接拉門離開。 趙城安跟在後面出來,面上的表情如釋重負。 王雪主動迎上去,雙手自覺挽上趙城安的胳膊,臉上滿是喜意。 “恭喜城安哥,終於擺脫那個無知婦人了。” 趙城安不著推開王雪挽自己胳膊的動作,從臺階上下來,目光不自覺落在遠去的背影上。 很奇怪,明明期盼了很久,可真到拿到離婚證,他反倒,心底…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好像,什麼重要的東西離他而去。 那種失重感,很不舒服。 從民政局出來,秦月瀾回了大院一趟,按照原主記憶中的路線,來到杜家村。 原主以前沒少往這杜家村跑過,秦月瀾剛一進村,就被人認了出來。 “呦,這不是秦家那個潑辣嗎?怎麼又來了?” 潑辣?秦月瀾頓了頓,順著村口望去,就見兩三個著大紅棉襖的中年婦女站在院子外面。 指指點點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秦月瀾蹙眉,看來這原主的名聲還真是不好。 秦月瀾就當沒聽見,穿過幾條小路後,終於來到杜家人門外。 院內拴著黃狗,聽到動靜衝著秦月瀾吠了幾聲便趴在了地上。 以前原主來找杜郎,為了能光明正大進他家門不被狗咬,沒少偷家裡的饅頭餵狗。 這個年代,雖說已經有人先後富了起來,但畢竟窮人多。 還是有很多人白麵都吃不起,原主拿著饅頭餵狗,被人罵遲早餓死。 別說這個時代,就是現代,浪費食物也是一種可恥行為。 杜家父母都是村子裡的本分人,世代靠種地吃飯,秦月瀾這種行為沒被打死就不錯了。 杜家二老聽到狗吠從裡面出來,許是沒想到秦月瀾還敢來。 怔愣之餘,提起掃帚就撲了過來。 “小娘皮,還真敢來!” 秦月瀾看情況不對,連忙後退,轉身就與迎面進門的杜郎兩口子撞到一起。 “哎呦,你瞎呀!” 暴戾的尖叫聲刺的秦月瀾耳朵疼,她抬頭,就到一男一女站在門口,看什麼似的盯著她,臉上滿是厭惡。 “秦月瀾,你還真是夠噁心!” 在杜郎看來,秦月瀾完全是餘情未了,想跑過來繼續糾纏自己。 想到這兒,臉上的厭惡更甚。 旁邊的女人聽杜郎說眼前的女人就是之前纏著杜郎不放還砸了自己婚堂的秦月瀾。 當下鼻孔朝天,“早就聽杜郎說你沒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