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瀾,你還要不要臉,那是人家的丈夫,你要鬧也要換個時候…” 昨晚的慶功宴喝的太多,秦月瀾強撐著乏困的眼皮睜開眼,就看到眼前站著一個丰神俊朗的男人。 剛才的話就是從他口中吐出,此時看向秦月瀾的眼神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像只狂暴的獅子,恨不得下一秒就將她掐死。 事實男人也這麼做了,沒等秦月瀾想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強有力的身形就將她抵在了牆上,冰涼的牆壁抵在後背。 秦月瀾疼得齜牙咧嘴,就在嘴裡的空氣越進越少時。 她猛然摸到一個鐵罐,想都沒想,直接衝著男人的頭就砸了下去。 鐵罐落下,男人也應聲倒下,後腦勺一抹腥紅暴露在空氣中。 秦月瀾喘著粗氣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到現在都沒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突然,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伴隨著刺疼強行灌入腦海。 一些零星的片段出現在秦月瀾腦海,她整個人都傻眼了! 作為一個21世紀極具實力的職場白領,她竟然!穿越了! 而且還穿到了剛吃飽喝足的90年代,這個年代,婦女已經像現代女性一樣,有了自我反抗能力。 而身體的主人,就生在這樣一個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壞的年代。 二人名字相同。 因為從小就跟丈夫有娃娃親,所以剛滿十六歲,就嫁給了現在的丈夫。 本以為,夫家祖輩世代經商,家底應該十分雄厚,不料夫家被人舉報售賣禁藥。 一家人都受到影響,跑的跑,被抓得抓,要不是事發時,原主丈夫剛好不在現場,還捨身火場救人,為救人不惜傷了右眼,恐怕也會被牽扯其中。 原主心高氣傲,得知未來丈夫傷了一隻眼,當即哭鬧不止,無論如何都不肯上花轎。 家裡人不得已將原主敲暈,等原主再度醒來,已經拜了堂。 原主不甘心,跑去找曾經的情郎商量對策,被男主爹媽抓回來關進材房。 出來後,原主依然不甘心撒潑打滾跑去婦聯鬧,讓婦聯強迫男主離婚,添油加醋男主家暴。 就在今天早上,不知誰透露來訊息,原主曾經的情郎在家人的撮合下找了個國營企業的姑娘結婚。 原主一聽,當即坐不住了,喝了一瓶老白乾兒就跑去大鬧婚禮現場。 將人家的喜堂砸了個稀巴爛,要不是圍觀群眾看形勢不對將趙城安,也就是原主的丈夫找來,恐怕這婚,就結不成了。 回想到自己剛剛被趙城安掐脖的畫面,秦月蘭不覺一陣後怕,但緩下心情來,又有些可憐趙城安。 自己家媳婦兒,非但不像外面那些人一樣,對自己見義勇為的救火行徑表示讚賞,反倒還嫌棄,三天兩頭鬧騰離婚。 更丟臉的是,婚都沒離,就跑去砸人家的婚禮,這擱誰身上也受不了。 剛才趙城安看她的神情明顯是繃不住了,要不是秦月瀾手快,估計現在就死了。 痛苦的呻吟從旁邊傳來,秦月瀾下意識轉頭。 就見趙城安從木床上醒了過來,深如寒潭的眼神望過來,眸底波紋暗潮湧動,憤怒,厭惡,唯獨沒了之前的殺意。 秦月瀾悄悄舒了口氣,煩躁的內心讓她一時不知該怎麼處理這種情況。 趙城安的後腦勺還在流血,秦月瀾剛才那一下不輕,那麼一大灘血,這男人愣是除了剛醒來後的幾聲呻吟後,再沒‘哼’過一聲? 秦月瀾有些尷尬,縮了縮脖子,問他,“還好嗎?” 剛說完,趙城安的眼睛就像吃人一樣盯了過來。 秦月瀾沒出息的心跳慢跳了半拍,不是因為趙城安吃人的眼神,而是那張帥到令人窒息的臉。 怎麼都沒想到,讓原主異常嫌棄雞飛狗跳要離婚的丈夫竟然這麼帥。 雖然坐著,但是目測,起碼一米九,髮型是這個年代常見的寸頭,眼神深邃,五官俊朗,面頰如刀刻般。 這麼面對面看著,秦月瀾竟看不出他右眼有問題。 四目相對,趙城安看向她的眼神裡,只有極度厭惡。 “我不管你喜歡誰,也不管你嫁給我到底有多不情願,如今事情已成定局。” 趙城安強忍住憤怒,“我會盡快申請離婚,也請你不要再做昨日那種令所有人都厭惡的事。” 這個年代,離婚已經不像70,80那麼難了,婦女有了自主意識,只要帶夠證件就可以。 但問題就在於,原主爹媽就認趙城安這一個女婿,如論如何都不讓離。 趙城安連個眼皮都不沒給秦月瀾,說完,直接摔門離開。 木門被摔的“嘎吱”作響,終是守不住長久以來的“暴力”,吧嗒一聲,摔在地上,斷成兩半。 路過的鄰居聽到聲音跑過來,看秦月瀾一個人站在地上,皆滿臉嘲諷。 “哎呦,又吵架啦?月瀾,不是嫂子說你,你這回做這事兒也太不像話了!” 說話的是隔壁的王嫂子,眼睛賊溜溜的,一件碎花小襖,將她本就不怎麼大的頭趁的更小。 一張臉上,除了五官,就剩精明瞭。 見秦月瀾也在看她,故意用秦月瀾被趙城安強行帶走後的事情刺激她。 “小杜可是個好丈夫,你都鬧成那樣了,人家都沒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