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安靜地在場上所有人的沉默中流逝著,如菲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她絕望地倒在了地上。 “我知道,你怎麼會不怪我呢?” 陶之桃和艾豪對視了一眼,陶之桃對艾豪說“這個孩子的靈魂是被強行留在她的身上的,所以在其之上還會有一個保護符咒,但是大道行處,天命為半......我猜,是曾經有人豁出了自己的命數,也要救這個孩子......” 她再次看回趴在地上的女子,繼續說“只有我們茅山的法門,才可以做到這樣...他是誰?” “一個茅山的棄徒而已,沒有人會在意他的。”聞遠的聲音這時候卻出現了。 他開啟了房門,然後神情淡漠地看著眼前這個,他當時不顧生命也想要保護的女子。 “你對他說,她是我的孩子,你想給我一個驚喜,但是孩子的情況很不好,你讓他想想辦法。” 陶之桃皺著眉,安靜地聽著關於聞遠的過往,只聽他繼續說。 “你明知道,不久之後我們就會迎來最關鍵的一戰,是呀!你明知道...他會為了我去做的.....”他的語氣裡滿是愧疚,他眼裡出現的,是那人最後視死如歸的背影。 “你有老婆孩子,跟我孤家寡人不一樣......”這是他最後的話語,明明是他為了幫自己,離開了師門。 如菲慢慢地站起身來,來到孩子的床前,沉默地握住了孩子小小而又冰冷的手,背對著他們,不發一言。 聞遠讓他們兩人出來,他看了看腳步虛浮的陶之桃,問“這個方法,對身體的消耗,很大嗎?” “你不是自己都猜到了嗎?”陶之桃的語氣裡是肯定,她自己親自試了一趟,發現自己根本豁不出去性命去救那個小女孩。 她對艾豪說“那個諾森伯蘭公爵,一定是看到了這個女孩的與眾不同,她身上還是會有股死氣包圍著,她活不久的....”她雖然做不到犧牲自己去救人,但還是會對一個無辜生命的消逝而惋惜。 聞遠看了看病房,隨後對他們說“走吧!來我家一趟,我有東西想要給你們看。” 陶之桃現在才反應過來,艾豪一直扶著自己,她輕輕地抽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對艾豪笑了笑,說“謝謝啊,我沒事了。” 來到了上次的公寓,陶之桃好奇地看著那個上次她打碎了花瓶的位置放上了一盤奇怪的植物。 他對艾豪說“來,坐吧!我想我們應該來聊一聊這東西。”說著他把一瓶東西放在了桌上。 陶之桃認得這個東西,就是當時讓那些大公和莫斯利安都覬覦和顧忌的東西。 於是她問聞遠“這是個什麼?” “他一定知道。”聞遠對艾豪撇了撇嘴,示意他可以說一下。 “我是沒想到莫德會把他藏在自己的身上這麼血腥。” 艾豪看著擺在眼前的這一瓶東西,當然,毫無疑問它是珍寶,不然也不會惹得多方人馬都在爭奪它。 “我是它的第一個試驗者.....”艾豪終於開口說道。 聞遠的目光也停在了它上面,說“威廉曾經和我們說,會有那麼一天,其他的血族和人類,會像我們一樣,成為戰友,知己,然後並肩作戰。” 他知道艾豪在觀察著他,也沒有停下話語。 “所以五年前我們成功了。” “你們也參加了彌爾勒之戰?”艾豪語氣裡帶上訝異,他當時正在別處,並沒有趕回來,但是對這場血族裡的貴族和平民的對抗,還是有所耳聞的。 “我們......主導了這場戰爭。”聞遠第一次那麼認真地說著。 全場只有陶之桃不明所以“所以....” “這就是莫德在那場戰爭裡的戰利品,讓他一舉炙手可熱。”艾豪看著眼前的一團血紅色的物體,對她解釋說著。 “也是....我可以站立在陽光下的機遇.......” 所以這個就是他們說的始祖的祝福嗎?陶之桃看著這團東西,聞遠又問“你是不是覺得它很眼熟,或者說它的力量很親切?” 陶之桃頓了頓,又點點頭。 “這一份,是出自於茅山的。” “什麼?” “不可能!” 兩個人都同時否定說道,聞遠便說“信不信隨你們.....” “可是他不是說他也是用這個來變成不怕陽光的嗎?”陶之桃焦急地指著艾豪說。 聞遠又答“所以他的那份是出自哪裡?我就不知道了,或者在當時的茅山,也出現了一個叛徒吧!” 陶之桃還是對他的話持保留意見,在回去的路上,她看著艾豪,問“你覺得他說的這件事上,有多少可信度?” “起碼在那場戰上面,是能夠對得上的。”艾豪也聽莫德說起過,當時父親也的確動了要搶奪的心思,不然莫德也不會將它藏在自己身上。 陶之桃重重地伸了個懶腰,表示糟心事一件接一件到她已經無所謂了。 轉身看去,倫敦眼的燈光已經亮了起來,陶之桃難得可以見這樣平靜的場景,她不免定著站了好一會兒。 “也只有看到這些,我才能夠想起來我是活在一個現代的社會,而不是歷史裡那些黑暗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