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你胡亂給我爸吃東西,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滕四爺怒瞪著面前的宋微棠,氣勢洶洶的說道。
他原本就不喜歡宋微棠,這死丫頭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之前還把他手給弄斷了!
想到這裡,滕四爺恨不得直接將宋微棠趕出滕家大門。
“老七,你這孫女你讓她到一邊去,不要這個時候湊什麼熱鬧。”
滕二爺則是皺著眉頭轉頭朝著另外一邊的滕七爺喊道。
滕七爺上前一步,直接擋在了宋微棠的面前。
他跟棠棠接觸了這麼長段時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棠棠性子穩重,絕對不會亂說。
“二哥,四哥,我相信棠棠。”
滕老爺子說完之後,立馬對著一側的管家說道。
“江叔,打電話讓袁醫生過來。”
江管家立馬掏出手機撥打袁醫生的電話。
這邊的直播間人數是飛速的上漲,十分鐘之內,光是打賞,就超了十萬。
“媽呀,這真是滕家啊!”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能夠看著滕家的直播。”
“挖,牆上是書聖王之之的字嗎?聽說王之之的畫去年在聖彼得拍賣會拍出了三億的天價啊!”
“那算什麼,你們看到左邊桌子上的花瓶沒有?”
“那花瓶顏色寡淡,看著平平無奇啊,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兄弟,你沒見識啊,那是玄帝年間的青瓷,當時的瓷器大多數都是飽和度極高的顏色,玄帝這人,卻非要人造出雨後天青的青色。”
“窩草,玄帝好變態,就跟之前我們家的甲方爸爸,非要我搞個什麼五彩斑斕的黑一樣,這不為難人麼?”
“所以當時的工匠被砍了好多腦袋之後,才製造出了這種飽和度極低的天青色,而後,直到近代,這種天青色才開始普及,當時的天青色貴重無比,比剛剛那畫半點不便宜。”
“滕家不愧是大戶人家,隨隨便便一件東西,都是我這輩子只能看的嗚嗚,就那花瓶,我祖上得從原始時代開始努力工作攢到現在。”
直播間裡的網友興奮萬分,畢竟,滕家這種人家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夠看到。
而因為這場直播,滕家的眾人也不好對要債的那人動手,反而只能任由網友們全程直播觀看。
“滕六爺,你把你爹都氣暈了。”
楚浩行一腳踢向跪倒在面前的滕六爺。
滕六爺哆哆嗦嗦的站起來,他跟面前這人打了不少的交道,深知楚浩行可不像他表露出來的這麼和善。
當年楚浩行不過是春城一個賣水果的,一路爬到如今春城所有的娛樂場所都是他的,就知道這個人的手段多狠。
滕六爺雖然氣楚浩行在自家老爹生日這天找上門,但是卻也不敢得罪楚浩行。
“楚爺,今天是我爸生日,給個面子行不行。”
滕六爺低聲的說道。
“六爺這句話,倒是顯得是我不懂規矩了。”
楚浩行輕笑一聲,只是那笑容絲毫沒有傳達到眼底。
滕六爺看著楚浩行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急忙低垂下頭,不敢再直視。
鏡頭正對著老太爺那邊,倒是沒人注意到滕六爺和楚浩行。
“楚爺,錢我一定會還你的,能不能換個日子。”
滕六爺想了想,低聲的說道。
“六爺,你一把歲數,怎麼還保持著天真,你覺得我想要的是錢?”
楚浩行輕笑一聲,看向滕六爺的目光帶著幾分的好笑。
不過要不是滕六這麼蠢,也不至於進他們設的局。
另外一邊,袁醫生匆匆的提著醫藥箱趕來,看到暈倒的滕老爺子,袁醫生也有些大驚失色。
袁醫生急忙飛奔過去,蹲下身子,將手中的醫藥箱遞給一側的徒弟。
“宋微棠,你別以為老七護著你,我告訴你,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死定了!”
滕老四惡狠狠的瞪著宋微棠,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對著袁醫生說道:“袁醫生,你來之前,她給我父親吃了不知道什麼東西,你這邊立馬聯絡你們醫院,送我父親去檢查。”
袁醫生是滕家多年的家庭醫生,對滕家幾位爺的脾氣也有多瞭解,他點點頭,第一時間為老太爺做了個簡單的體檢。
“沈知,你幫我把老爺子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