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以後會讓你過好日子的。”
滕泗溪伸出手一把握住滕母的手腕,低聲的說道。
滕媽嘆了口氣,反手握上自己兒子的手,她不是不知道,泗溪是個好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可是這麼多年,他們是靠滕家,這種時候又怎麼能夠和大部人持不一樣的意見。
“我覺得廚子沒什麼不好!”
就在這個時候,和滕泗溪同樣的話響起來。
所有人看向站起來的宋微棠。
“太爺爺生日快樂,我剛剛來的匆忙,只有當眾獻醜,為太爺爺寫一副賀壽詞,還望太爺爺不嫌棄。”
宋微棠起身,朝著老太爺微微躬身,朗聲的說道。
這個時候,她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也就寫字這一塊,她自幼跟著她家老爺子學寫字,還算能夠拿得出手。
宋微棠話音一落,當場不少人直接笑出了聲。
尤其是滕京京簡直說不出的歡喜。
“我真的很期待宋小姐寫的字。”
滕京京雖然是笑,但是語氣卻耐人尋味。
宋微棠忍不住偏過頭看向一側的滕老爺子,這寫字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嘛。
“我爸當了春城書畫協會幾十年的會長。”
滕老爺子低聲的對著宋微棠說道。
整個春城都知道滕家老爺子寫的一手好字,大多數都是來老太爺這裡請教的。
宋微棠整個人一愣,她這還是班門弄斧了。
她輕笑一聲。
“太爺爺,我這字也就一般,純屬心意,還希望太爺爺不嫌棄。”
滕老太爺大掌一撫。
“丫頭你這是說什麼話,你有這個心,太爺爺就很開心了!”
滕老爺子倒是興致勃勃。
他這個人脾氣不好,年輕時候說話也毒辣,他倒是挺願意指導他家這些小輩,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年輕時候的名聲太嚇人了,他家小輩一個個到了他跟前說話輕言細語,都跟林黛玉似的。
他說話都不敢大聲了,生怕把這些小傢伙嚇出個萬一。
對於不僅不怕他,反而落落大方的宋微棠,滕老太爺是打心裡高興啊。
“去我書房拿我放在最右邊的那刀紙來。”
滕老太爺招來下人低聲的說道。
很快下人就去老太爺的書房將紙拿過來了。
滕老太爺示意下人將紙拿過去。
宋微棠接過紙之後就站在那。
“她為什麼一直在那摸那紙?”
滕家的小輩們全都圍過來,好奇的看著宋微棠的動作。
“不會是她壓根不會吧!”
“不會我覺得不太可能,很可能是知道了太爺爺書法上面的成就,有點緊張了。”
“這個我倒是能夠理解,我每次在太爺爺面前連說話都會忘記。”
“就是,我之前每次在太爺爺面前,我就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不過我說實在話,就我們太爺爺那水平,我聽說春城現任書法協會的會長每次過來請教,都被太爺爺罵得狗血淋頭。”
春城現任書法協會的會長是國內頗有名氣的書法家,四十好幾了,每次來都被滕老太爺罵得嗷嗷大哭,好幾次,滕家下人還看到那位捂住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太爺爺,這紙給我寫字我覺得浪費了!”
宋微棠咳咳兩聲說道。
“咦,丫頭你還懂得識別宣紙啊!”
聽到宋微棠這句話,滕老爺子的眼睛完全是一亮。
他自詡書法這塊在國內也算的上行家,但是他們滕家這些小輩對書法就沒一個愛好的。
學書法的對於宣紙,那就跟吃飯家伙一樣。
他今日拿宣紙出來,也只是因為宋微棠送他的賀壽禮,他這個做長輩的還是要表示珍視。
但是宋微棠能夠辨別宣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太爺爺說笑了,同為宣紙,但是大有差別,就我手中這個可稱為宣紙之王,以青檀皮為原料,再以沙田稻為輔,配以徽城涇縣獨有的山澗清泉,才能製出這薄如蟬翼的宣紙,我雖聽聞過,但是卻是第一次見到,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名副其實。”
宋微棠一隻手拿起桌子上的宣紙,果然燈可透光,整張宣紙幾乎毫無任何的重量。
“丫頭不錯!”
滕老爺子大為讚賞。
畢竟他這宣紙,偌大的滕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