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滕老太爺突然之間開口呵斥道。
這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你們是親兄弟,你們一個兩個都有孝心,怎麼,就覺得老七會害我?”
滕老太爺有些不悅的說道。
老太爺年輕時候脾氣是出了名的不好,現在年紀大了,反而越發的慈祥,這幾年,對著家中的小輩也總是樂呵呵的,反而讓大家搞忘了以前的老太爺脾氣多炸裂。
這一聲怒吼下,所有人全都沉默了,誰都不敢吭聲。
滕老爺子目光掃過這些人,緩緩開口。
“父親愛喝酒,之前醫生說過父親不宜再飲酒,各位兄長是父親的好兒子,一個二個關心父親的身體,都牢牢記得,我難道就會不記得,這酒是我讓一個小朋友做得,喝酒的味道一模一樣,但是裡面並不含酒精。”
滕老爺子平心靜氣的說道。
他這一輩他排行最末。
當年父親將滕家交到他手中,兄長們一個兩個都不服。
這麼多年沒少使絆子。
但是看在父親的份上,他一直都採取的忍讓,他沒想到,自己這些兄長還真是孜孜不倦的想要致自己於死地。
“和酒的味道一樣,又沒有酒精?”
滕家三爺是第一個直接笑出聲的。
“七弟,你這朋友很厲害啊,酒之所以能夠讓人上頭,是因為其中的酒精,不含酒精卻有酒的味道,看來下一次的諾貝爾獎非七弟這位朋友莫屬。”
滕家三爺這一番冷嘲熱諷的話瞬間讓周圍的人低聲笑出來。
“滕泗溪。”
滕老爺子也不過多的解釋,直接轉過頭喊道人群之中的一位青年。
青年一愣,立馬走出來。
“七爺爺。”
“滕泗溪,你是首都醫學院的學生,你來辨別一下,這酒到底含不含酒精。”
跟自家幾位兄長打了一輩子的交道,滕老爺子如何不清楚他這幾位兄長到底是什麼德行,純粹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滕泗溪一愣之後,看向那邊的滕老太爺。
滕老太爺也知道幾個兒子對老么一直有意見,這個時候若沒有個結論,只怕這幾個都要耿耿於懷。
滕老太爺這才對著旁邊的管家點點頭。
管家小心翼翼的將瓶子自盒子裡面取出來。
“倒一點就行了,別倒多了,浪費。”
老太爺千叮嚀萬囑咐的說道。
光聞著味道,就知道絕對的好貨。
這兩年家裡人看得緊,幾乎是不讓他沾一滴酒。
這好不容易出了個解饞的玩意,這些死崽子一個兩個還來搞事。
老太爺在心裡不住的嘀咕,看著管家倒出來給滕泗溪嘗,一張臉直接皺成了一團,不停的喊道,整個人心疼得都不忍直視了。
在老太爺虎視眈眈的目光之中,滕泗溪小心翼翼的淺唱了一口。
唇齒之間沾上的液體,透著濃郁的芳香,第一個像夏天又像火焰,入口炙熱得幾乎要燃燒盡人的靈魂一般,那種上頭的感覺,真的可比陳年佳釀。
他都忍不住又再次淺酌一口。
這一口,如果說第一口像火山岩石瞬間噴發的強烈,那麼第二口,就好像平靜下來的洶湧波濤。
一望無際的海面上,海水輕輕的盪漾,好像從海平面吹來了春天的味道,漫天綻放的花香,溫暖得讓人想要沉醉其中。
滕泗溪整個人完全沉醉在這種感覺之中。
完全搞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滕泗溪,滕泗溪!”
直到有人推著他,滕泗溪才一臉懵逼的回過頭。
“啊!”
滕泗溪有些茫然的看向一臉不悅的滕三爺。
“三爺爺……”
滕三爺一臉嫌棄的看著蠢萌萌的滕泗溪。
“滕泗溪讓你試酒,你試得怎麼樣?”
聽到滕三爺的話,滕泗溪這才想起自己是幹什麼來的。
他看向手中的杯子,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真的好好喝。
蜜釀的味道,濃郁撲鼻,不是酒,卻勝似酒。
他抬頭看向滕老爺子。
“七爺爺,這叫什麼名字啊?”
“四季!”滕老爺子回答道。
聽到這名字,滕泗溪一臉果然的神情,這蜜釀就該這個名字。
一口春,一口夏,四季盡在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