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鼻子裡全是對方衣袖上透來的寒氣。
白堅不甚在意的點點頭:“嗯。”
方澤偷偷看了一眼已經順勢黏上來的人,心裡想,這人一定是等了他太久才會這樣,真笨。
可還是有點心疼。
拉開毯子的一角,將男人一同裹了進來。方澤捂著對方冰涼涼的大手,湊到火盆旁去熱乎。
白堅這會兒顯得格外安靜乖巧,哪裡還有之前的霸道脾氣。
樓道里的燈熄了。開關就在身側的牆上,伸手便可以摸到。卻誰也沒有去理會。
黑暗中,白堅瞳孔映著炭石的紅熱,像一小簇火苗在高高低低安靜的燒著。
方澤就坐在他的身旁,肩膀抵著肩膀。
白堅看見他的半張臉上投射著溫暖的橙光,自己的手被捂在對方的手心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擦生熱。卻不見多少力氣,顯得有些懶洋洋。
白堅知道,這是因為方澤累了。
他抽開手,將人攬進懷裡。臉湊上去,蹭了蹭對方的耳廓。低聲道:“臉上也冰,你給暖暖。”說話著,便貼上了男人薄薄的麵皮。
的確涼涼的。方澤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
白堅將人摟得更緊。再看過去,卻原來,對方已經睡熟,呼吸格外綿長。怕是累得狠了。
白堅自己背抵著牆,讓男人窩在自己的膝蓋上,毯子給他掖好,他抱著他。
這樣的感覺不錯,雖然腰會有點酸。白堅親了親男人的頭髮,他喜歡和方澤呆在一起,平靜卻溫馨。他覺的這樣的生活舒服,很舒服。
隔日一大早,方澤就捂著咯的生疼的屁股蛋和扶著老腰的白堅去請了隔壁的開鎖師傅,這才終於回了家。
一晚上沒有吃飯,胃餓的難受。包裡還有幾塊錢,剛剛買了三個餅。他和白堅一人一個,趁師傅開鎖的時候吃了個乾淨。剩下最後一個,招待了早上來趕工的開鎖師傅。
進了門,屋子太小,方澤一眼就看見擺在餐桌上的幾道剩菜,兩碗冷透的米飯。一時間百感交集,心想,以後可不能在這樣的折騰。
白堅卻不知方澤在琢磨什麼,迷瞪著眼從身後囫圇將人抱住,沒頭沒腦的在對方裸·露的後頸子上啃上幾口,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困。”
方澤有些尷尬,咬咬唇將人推開,“困了就睡,臥室窩著去。”自己卻徑直走進浴室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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