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到。”
楊磊毫無內容的眼睛看看林遙,隨後打發身邊的人去買兩杯咖啡過來,跟著,讓林遙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一副要談心的架勢。
“想過案子完結以後回重案組嗎?”
“眼下我只想抓住兇手。”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被調職,等案子完結了,我和葛組長聯名一份報告,讓上頭調你回來。”
林遙看這人一眼,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完全不像楊磊一貫謹慎的作風。
“到時候再說吧。”
“如果有可能,也希望司徒能加入警界,他的頭腦是一筆財富啊。”
“不可能的,司徒受不了被管束著,他更喜歡一個人自由來去。”
“只有你能管住他嗎?這倒也不錯。”
“我從來沒想過要管著他,他有自己的空間。”
“所謂的自己空間,也包括他對你隱瞞某些事,誤導你某些事嗎?”
“什麼意思?”
“當初他為什麼不告訴和我打賭的事,在你即將意識到誰是童浩案的兇手時,他為什麼打斷你,把注意力引到了馬海波家裡?這些你都沒想過嗎?司徒千夜,他到底是在打算著什麼?”
林遙突然猛地站起身,幾乎是冷酷的說:“這些問題,等他醒了去問本人好了。”
很明顯,林遙生氣了,楊磊也不傻當然看得出來,於是,似乎想要打破尷尬的局面一樣的說:“司徒脫離危險我也鬆了口氣,進去看看他吧。”
林遙沒有回答他,看著他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林遙才發現醫生已經離開了,門外只剩下兩個警察把守著,他也跟著楊磊進了病房。
剛把房門推開,林遙眼睛瞪了起來,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病房裡竟然多了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
楊磊的手下意識的摸到了腋下的槍。
“別緊張,我是他朋友。誰是林遙?“女人開口問。
這聲音!
“你是…。。嫂子?”林遙記得女人的聲音。
“你是林遙,剛才沒看見你就先進來了。那邊的大個子,你瞪什麼眼睛?”
“你是誰?”楊磊厲聲問道。
女人無奈的搖搖頭,勾勾手指,楊磊走過去,他們耳語了幾句,然後……女人一下子按住了楊磊抬到一半要敬禮的手臂,嘻嘻哈哈的說:“我現在就是一個全職太太而已。不過話說回來啊,司徒這小子還真是被整的很慘呢。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會有事。”
“我們當然放心,司徒這邊就交給您了。”楊磊說話很恭敬,只是沒多少笑臉而已。
他邊說著就朝病床邊走過去,還差一步的時候,女人突然拉住了他。
“不想變成殘廢就離開。”
林遙一愣,女人拉著楊磊推到病床尾部少遠一點的地方,讓他們微微蹲下看。
原來在整個病床周圍,圍繞著司徒身邊,被細細的線結成了一個奇怪的網,就像是蠶繭。
“這叫‘詭雷網’原本上面該有炸彈的,不過這裡用不著吧,哈哈哈哈。”女人笑的太豪邁了!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楊磊吞嚥了口水,很禮貌的說了再見就離開了病房,像是不願在這病房裡多呆一分鐘。
“林遙,你等一下。”女人開口叫住了林遙。
楊磊沒有停下腳步,剩下的林遙關上了病房門。
“嫂子,另外的兩個人在哪裡?”
“對面大樓一個,走廊一個。”
“嫂子,你到底是……”
“告訴你也沒關係,反正司徒遲早會說。我以前隸屬於沒有番號的野戰部隊,是一群野戰小子們的教官,不過幾年前就退役了。我丈夫和司徒是好兄弟,我也很喜歡他。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些,剛才我在司徒身上發現了點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
“你來看看。”說著,女人戴上手套在空中劃了幾下就招呼林遙走近一點。
女人讓林遙看的是司徒的手,可林遙並沒有發現什麼。
“對了,你可沒有我這樣的隱形眼鏡,這樣你就看得清楚了。”女人用被子矇住了司徒的手,林遙透過縫隙看見手上的指甲縫裡有綠色的光。
“這是什麼?”不禁納悶的問。
“是熒光粉。我知道在他的事務所爆炸以前,他總是習慣用熒光粉灑在地面上以確認是否有人潛入過,可為什麼現在他的指甲裡又出現了,我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