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茉大概收到了我的反應“訊號”,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古怪。古怪得我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但是她並沒有鬆開手,還是勾得很穩。
這時,我聽到燒烤攤老闆喊我,說燒烤已經烤好了。——我想,大概老闆也看得心裡毛焦火爛,所以才忍不住喊我吧?
不過,這也正好為我脫身。我對張曉茉說,燒烤好了。
我說了三次,張曉茉才放開手。我走到燒烤攤前,付了錢,然後接過燒烤。
我說:我裡面還有兩個朋友呢。
張曉茉唔了一聲。她的情緒似乎穩定了一些。
我說,我替你叫輛車吧。
張曉茉忽然惱怒地說,我自己會叫車,不用你假情假義!
我怔了。心想,不是吧?這麼快就翻臉了?當真是“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訕訕地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
張曉茉打斷我的話:王淡,我恨你!
說著,張曉茉轉身大步而去。我既驚且詫,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得她不高興?我沒有追上去,隻眼睜睜地看著她攔了一輛計程車,消失在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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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屁股MM啃雞腿的樣子真TMD嚇人。彷彿那雞腿跟她上輩子就有仇,所以恨不得三下兩下消滅掉。瞧她努力那樣,你就算再有胃口也沒心情吃了。相比之下,美女就斯文多了,一串土豆,吃了半天也沒吃完。
我只吃了一串排骨,就坐在一邊旁觀。說實話,我還是有點放心不下張曉茉,張曉茉剛才的表現實在太令人感到意外了,尤其是她有一句話,說不想老是看著別人的臉色,要做回自己,當時慌亂之下還沒覺得,如今再想起來,卻不得不讓我深思和憂慮。如此看來,張曉茉平時必定很壓抑,心情很煩躁,所以一旦爆發起來,真是不得了。但如今我又不敢給她打電話,生怕她再受刺激,所以只能在心裡為她祈禱,但願她平安無事。
然而,沒過多久,張曉茉就給我打來電話。張曉茉只說一句話就掛。她說,王淡,你還記不記得六年前的那一場雨?
我迷糊了。六年前的哪一場雨?六年前那麼多場雨,她指的是哪一場?
我想不起來。我完全沒有一點印象。但我隱隱有種預感,那一定是一場非同尋常的雨,那一場雨一定有一個故事,而且那個故事還和我有關……
燒烤沒吃完,美女的電話就響了。她只看了一下號碼,便快步朝酒吧外面走去。過了好一會,她才回來,臉色凝重,還說有事要走了。
我很吃驚,後來叫的酒才喝不到兩瓶,她就要走,該不會真的有什麼事吧?
大屁股MM也覺得有些意外,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沉著臉,沒有說話,只甩了一下頭,示意走人。
我坐不住了,站起來問道:你沒什麼吧?
美女搖搖頭,說,對不起,改天有空再喝吧。
我還想說點什麼,可是她們就已經出去了。我趕緊叫服務員過來存酒,然後也匆匆地出去。才到酒吧門口,我就看見,她們上了一輛黑色的車,大屁股MM上後排,而她上的是副駕。我極力想看坐在駕駛室裡的那個人,只可惜太遠太暗了,根本就看不清。
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跑過去,車子掉頭的一剎那,我終於看清楚了她旁邊的那個人。是一個男人。一個有點胖的中年男人。
我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我。我向她招手,可是她面無表情地坐在副駕上,沒有一點反應。
我呆呆地站在酒吧外面,我心裡很亂。我不斷地向自己發問,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那個男人到底和她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要來接她?為什麼她走得那麼匆忙那麼沉鬱?
燒烤攤的生意依然很不錯,連空氣裡都有濃重的油煙味。
我的頭有點疼。我的額頭上還有細小的汗滴。今晚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我想,我得先回去洗個熱水澡,然後再好好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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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洋的來電把我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我睜開眼睛一看,太陽已經升得老高。再瞥了一下桌子上的鬧鐘,十點過五分。
蕭洋說:王淡,起來沒有?
我說:還沒呢。又不用上班,起那麼早幹嗎?
蕭洋說,那你現在起來好不好?一會陪我去個地方?
我問,去哪裡呀?
蕭洋說,你先不要問,到時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