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臥病,聶深避而不見,顧澈遠走高飛,而趙玄……趙玄的心思,她已經開始看不懂。
只有葉慎言,可以讓她發自內心地笑出聲來。
選擇他來當自己的“伴侶”,以前是無可奈何之下的權衡結果,現在看來……這步棋,還是走對了嘛。
起碼,他能讓她笑。
人生已經如此艱難,有一個能讓自己笑的人,就該好好珍惜。
所以雲若辰很大方地一揮手,表示這都不是事兒!
再之後,葉慎言在“受訓”時就輕鬆多了,那些個大人們都只是在走過場,不會再像原來那樣對他高標準、嚴耍求。
不過他們偶爾會在一旁很八婆地擠眉弄眼。
“公主對這位駙馬真是上心吶。”
“是啊,重華宮的曾嬤嬤,天天都過來交代事情,嘿嘿……還不是過來替公主看駙馬的?”
“聽說這位駙馬是公主一眼看上,求皇上賜婚的呢。”
“幸運的小子,不過是個賣豆腐的,呵呵呵……”
八婆,不,八公們,你們知道小爺的順風耳有多歷害嗎?
小爺本行是做探子,專門趴在屋頂上水溝裡竊聽情報的,這種事我會亂說?
不要以為離我十步遠我就聽不見啊喂!
葉慎言對於這些長舌公簡直無語了。
當他向雲若辰再次反饋這些人的言談時,雲若辰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慎言啊,你耍有思想準備。”
“啥?”
“以後你會聽到更多更誇張的傳言哦。比如,葉駙馬為了討好公主,不惜向密醫重金購入神藥之類的……”
“噗……”
正在喝茶的葉慎言,一口水直接噴在了牆上,然後狂咳不止。
他越來越不懂公主了!
明明在人前高貴又端莊,一言一行都極為優雅,即使在海島上的時候,和大家相處起來也是開朗而不失分寸。
自從他們“定親”後,公主和他說話就愈發隨意,時不時還會冒出這種讓人簡直難以直視的句子。
例如上回說的什麼,“雙修”之類的……
那本所謂的雙修秘籍,葉慎言都沒膽子翻開第二次,一直藏在自己床頭底下。
作為一個市井之司長大的小乞丐,雖然到雲若辰身邊的時候才七歲,但該懂的不該懂的事情,他基本上電都瞳了。
在聽雨樓裡,他電常被派出去當探子,半夜趴在人家屋頂上偷聽的事沒少幹,“某些事”還真是親眼目睹過不少次。
可他很少把這些事放在心裡,執行完任務就把這些丟到了腦後。可是,近來他好像腦子裡舍莫名其妙地冒出以前看過的某些畫面,然後,整個人就很不對勁。
直到某一天,他半夜驚醒,發現小衣的情況,呃,不太正常。但可以肯定不是尿床……
蒼天可鑑,那天晚上他不是有意夢見公主的,更不是有意在夢見公主以後……那啥的!
現在公主居然還拿這種事來和他開玩笑,葉慎言覺得頭都要炸了,茶杯一丟,嗖地就從寢宮屋頂上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句告別的話都沒說。
“吶……開個玩笑嘛,小孩子脾氣越來越大了。”
雲若辰無奈地看著葉慎言“逃走”,反省自己是不是開玩笑開得太過火呀?
畢竟他還是個十三四歲的純隋少年,臉皮薄電很正常啦。可是她有時候就忍不住想逗他,怎麼辦?哈哈哈……
想到他差點被茶水嗆死的窘態,雲若辰又隋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臘月過了一半的時候,雲若辰忽然收到一個很意外的訊息。這個訊息,終於解開在她心中盤桓了數月的疑惑。
宋國公趙玄,即將和東南楚家旁支的小姐定親——而女方,就是楚臻的親姐姐。
“趙玄……也要定親了?”
雲若辰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楚青波點頭,說:“是的,已經合了八字。”
“是嘛。”
雲若辰不知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是呢,趙玄比自己還大兩歲,快十六了。要不是因為他父親過世,他要守孝三年,早就開始議親了吧。
“楚臻的姐姐,是個美人嗎?”
楚青波看著雲若辰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他發現自己的確是不瞭解女人。
女人最關心另一個女人的事……永遠是長相麼?即使是華容公主這般超脫的女子,也難以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