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坦白的人,這是在明著告訴自己,他在努力靠攏“公主黨”的官員們。
當年自己託趙玄給楚青波送信,請他幫忙,那時的楚青波還帶著幾分清高的味道。兩年下來,他“成熟”了很多。
也罷,既然東南豪族想和自己多多聯絡感情,沒什麼不可以。
去玩玩也好!
不過,她要出宮,總得經過長輩同意——這裡的長輩自然不是指那位被她無視的陳皇后,而是她的皇帝親爹。
當雲若辰帶著請柬去見老爹的時候,發現一群太醫正圍著皇帝轉。
“父皇,您不舒服?”
雲若辰行了禮,擔憂地走到皇帝身邊。昨兒給父皇請安的時候,他看起來還不錯啊……怎麼一下子又病了。
醫官們給出的答案是染了風寒,很普通的毛病。但這普通風寒在皇帝身上發作起來,情況卻不怎麼好。
永嘉帝整個人都蔫蔫的,臉色蠟黃蠟黃,嘴唇毫無色澤,嘴角一道道的細紋,竟有了蒼老的模樣。
他才三十多不到四十啊!
雲若辰心疼地握住父親的手。
這顯然是不合禮儀的,但寢宮裡的太監宮女們看習慣了,就算沒看慣也不會在臉上有什麼異樣,嫌命長嗎?
醫官們就有些不自在了,出了寢宮暗地裡偷偷議論,皇家父女哪有感情這樣好的?不會是……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在裡面吧?
再過幾個月就年滿十三歲的華容公主,雖然在她的父皇心目中還是個孩子,卻不知在外人眼裡已到了接近“婦人”的程度了。
這天之後,宮外又多了些怪異的皇室傳聞,暗示皇帝父女之間有超乎一般的關係——這是後話。
而當時,雲若辰不過想給父親渡些真氣,替他驅走體內的風寒。
“辰兒,真奇怪,你一來,朕就好多了。”
皇帝抬起昏昏沉沉的眼皮,對女兒露出勉強的微笑。
女兒的手暖暖的,不知怎麼回事,他突然感覺疼痛的身子骨輕快了許多。
雲若辰不動聲色地放開手,父皇經脈弱,真氣也不能渡得太多,他受不住的。
她微笑著回頭接過太監遞來的熱湯藥,親自送到父皇唇邊,伺候他喝下去。
“真苦。”
皇帝喝完,皺起眉頭小抱怨一句。也只有在女兒面前,他才敢流露出平常人的模樣。
以前還能和他的老師顧閣老說說話,如今,唉。
“良藥苦口啊。父皇,挑顆蜜餞過過嘴吧?”
雲若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