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那奇異的血脈,在十二歲前應該會一直沉睡,雖然靈氣不少,卻太稚嫩了。
他現在最需要的,是鍛煉出元氣充沛的肉身。雲若辰開了幾張藥方,用這幾種藥水每天輪流浸泡葉慎言的身體,可以最大限度地擴充他的經脈。
但她身在王府,又哪能每天找人熬藥來鍛鍊他呢。
還是將他交給聶深更合適。
“……要是我不答應呢?”
聶深苦笑著攤了攤手,小郡主這也太……
雲若辰狡黠一笑:“那您會不答應嗎?”
“唉。”
聶深無語了,他的確沒法拒絕雲若辰的要求。
這一刻,他似乎又在雲若辰身上看見了憐卿的影子。
忽然,聶深說:“郡主,你可知,你的名字也是來自你的母親?”
“嗯?”
雲若辰沒料到聶深突然間會轉換話題,但她對自己這個名字確實也很感興趣。總覺得,這名字不太像尋常貴女的閨名,果然也是母親按她的命格推算的結果嗎?
聶深回想起憐卿告訴他,她為女兒起名若辰時的情景。
——“白夜,還記得你曾陪我在望星樓觀星的那些夜晚嗎……”
——“我的女兒,就叫若辰,燦若星辰。”
——“她有一雙最明亮的眼睛……”
——“她會長成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大姑娘吧,可惜,我看不到她長大了。”
——“但是白夜……請你幫我看著她長大好嗎……”
那時的憐卿已病入膏肓,心裡念念不忘的卻還是她的女兒。
“好吧,我會帶葉慎言回聽雨樓。”
他再次許下了承諾,還是為了憐卿。
憐卿,是他一生的劫數。
最後,雲若辰還是沒有追問聽雨樓是個怎樣的所在。
她感覺到聶深並不想在她面前提起這些,所以她就不問。只是,她也隱約能猜到聽雨樓是做什麼的。
八月初的時候,靖王一家在京營官兵的護衛下回到了京城王府。雲若辰帶走了那口母親留給她的箱子,還有一堆術數古籍。
靖王一行離開時,聶深帶領山莊中的其他管事與僕人列隊在大門處恭送主人。葉慎言也被留在了山莊。雲若辰掀開了車窗窗簾的一角,默默注視著聶深。
兩人的目光在短暫交流後便錯開了。
聶深會在不久後將葉慎言帶走,雲若辰並不擔心他如何脫身,他一定能處理妥帖的。
令雲若辰遺憾的是,聶深告訴他,儘管他已讓葉樅發動人手去調查,還是沒能查到那天偽裝成流民襲擊山莊的人,是什麼來歷,更沒能查出他們的幕後黑手是誰。
但聶深認為,這事應該與誠王無關。
也對,世人都知道誠王與靖王爭奪太子之位爭得很厲害,他的嫌疑太大了,反而不敢明著來。以前種種陰謀,也都是在暗地裡進行的多。不過這回他的黑鍋是背定了,朝野中各種各樣的流言版本都把幕後黑手指向他,他也是有口難辯啊。
“一石二鳥嗎?鶴蚌相爭,漁翁得利……那漁翁,會是誰呢?”
雲若辰坐在微微顛簸的舒適馬車上,靠著身後的軟墊思索著這件事背後的種種。對方還帶來了一個能夠破陣的術士,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在行駛了一個多近兩個時辰後,馬車停了下來。
雲若辰撩開窗簾的一角,側頭往窗外看去。
眼前不遠處,灰色的巍峨城門屹然聳立,兩邊是延綿不絕的高牆,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