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會以為這是個空包廂。
任蔚藍從頭到尾都低著頭,而韓適宇心情顯然也不佳,主角們臉色不好看,陪伴者自是面面相覷。
“我看,這樣好了,我們人多,年輕人不好意思說話。”介紹人帶頭起身,“來來來,任太太、韓太太及任二小姐我們全部到外面好了,我們在庭園走走,這樣他們也比較不會那麼不自在。”
就這樣,眾人冠冕堂皇的逃走了,留下了一室的尷尬。
許久,韓適宇終於開口,“我先送你回家吧。”
他感覺到,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任蔚藍很明顯的吁了一口氣,那是一種屬於緊繃後的放鬆,接著,原本皺得緊緊的眉頭緩緩展開,好像剛才忍受多大的酷刑一樣。
他替她拿過外套,“如果不喜歡,就不要勉強自己來了。”
“我……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不會,我是因為你剛剛鬆口氣才看出來的。”
“不好意思。”她看起來一副好抱歉好抱歉的樣子,“我……根本不想相親。”
韓適宇笑,“我懂。”
這是他這幾天第一次打從心底笑出來。自從那天從天晴辦公室出來後,他心中便壓著一個無形的重量。
他知道她有未婚夫,但是聽見她跟未婚夫說電話又是另外一回事,兩人之間的交談就像家人一般,輕鬆而親密。
電話線另一端的那個男子,他在聖誕節跟天晴訂了婚。
原本預定要在七夕舉行婚禮。
聖誕訂婚,七夕結婚,還有這個叫天晴的女孩子,都曾經是他的,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年輕的夢想整個被人奪走一樣。
他不想失態,所以選擇了迅速離開。
也許是因為知道兩人之間的不可能,所以他才答應了一直排斥的相親——在約定的時間到約定的地點,與約定的人見面,當一切從言語變成真實後,他才發現自己根本不該因為一時的刺激而應諾,他本來就不喜歡說話,面對自己不喜歡的物件,除了沉默之外,不會有其他的反應。
相形於介紹人跟兩邊母親的熱血,他還以為只有自己冷漠以對,沒想到的是,會從女主角口中聽到“根本不想相親”這幾個字。
“我也不是很想。”韓適宇忍不住覺得好笑,“不過,似乎是年紀到了之後,就免不了這類的事情。”
任蔚藍澀然一笑,“我也差不多。”
這算不算……同病相憐。
不過他應該好一些吧,至少他還算是自願,而女主角那種軟綿綿的樣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