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陸小藍答話,陸小青已經徑直離開,反正陸小藍也會答應,要是等他答應了才走,估計不知道要等多久,那個死人難得開腔。
穿過靈堂來到出塵生前住的房間,這裡已經被陸小青列為了禁地,說什麼由於有與出塵太多的回憶,這裡從今以後不許任何人踏入,違令者砍了,當時陸小青說的那是一個悽楚,連連暈倒幾次,耶律嫁暄也正在悲傷當中,當下一口就給下了命令,除了陸小青誰也不許進入這個房間,雖然要求太奇怪了點,但是當想到昔日逸北王和陸小青有多“恩愛”,所以大家都直接默許這荒唐的命令。
陸小青大大方方的推門走了進去,屋裡一團潦黑,陸小青摸索著走到床邊,摸了摸躺在床上的人,輕聲咳嗽了一聲,邊上頓時響起一道聲音道:“小青。”正是李君軒的聲音。
陸小青沒有看過去,當然在漆黑一片的地方看了也等於白看,低聲道:“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李君軒坐在陸小青旁邊道:“還在昏迷,畢竟這藥猛烈了些,既要不跟他體內的毒素相抗,又要達到目的,身體上的傷害還是避免不了的。你也知道這種藥是皇室中才有的,都是極品的東西,也正好我走的時候身上偷了一粒,本來是用做其他的用途,沒想到用在這上面了。”
陸小青點點頭後才想起黑暗中看不見,於是道:“那他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你不要告訴我會睡一輩子?那我還不如讓他死了的好。”
李君軒輕聲笑道:“我辦事有那麼不牢靠嗎?你放心,十幾日的昏迷是必不可少的,我把藥量加的有點重,畢竟要是他醒來不想跟我們走,那不是前功盡棄,你這麼一做他可是什麼都沒有了。”
陸小青道:“沒關係,他不需要這些,這一次醒來後就等於他的重生,以前的一切都拋棄掉,他知道我幫他解脫了,感謝我還來不及。”
李君軒不由道:“這麼肯定?”
陸小青沉默了一下道:“也許並不肯定,我並沒有徵求他的同意,也許憑他自己的想法,可能真的會為靺鞨做到死的那一天,我只不過是提前讓他死了罷了,這一次就讓他先昏迷著,等出了靺鞨再說。”
李君軒恩了一聲後道:“按靺鞨的規矩,明日後他的靈棺就要被下入王陵,我已經讓我的人混進來做好準備,等你一做好,我們立刻就離開。”
陸小青想了想道:“後日就是下棺的時候,我要是不跟去肯定是不行,不管從那方面都說不通,我想等送至一半路程的時候,就給他們來個悲傷昏迷,中途退場,然後閉了逸北王府,等他們耐心耗盡來找我的時候,我們早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走遠了。”
李君軒不知想到什麼輕笑了笑:“你做戲的本事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那日那一聲悲嚎,就算我躲的遠也被震的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看著那麼肅穆的場面,和眾人深入骨髓的悲傷,你那副臉孔真的讓人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要不是早知道,連我都要以為你是痛不欲生了。”
陸小青呵呵一笑道:“做戲那是我的拿手好戲,不過這兩日實在是氣死我了,居然要給這傢伙披麻帶孝,這什麼世道,我的第一遭痛哭,我還沒成親啊,就要哭丈夫了,真沒天理,還有我每天要在靈前給跪那麼久,等他醒了我非得一筆一筆都算回來,真是過分,我陸小青不跪天不跪地,父母都沒有跪過,居然要在這裡給他做戲,老天,你實在是待我太不公道了。”
李君軒輕聲笑道:“做戲做全套,你就再委屈兩天,到時候可以等他一起結算。”
陸小青大力的一點頭,就連黑暗中也能聽見風聲,道:“少不了要好好敲詐他,不過我真希望能在大唐把他的病治好,這麼一個人要是早夭了,真的讓人難過。”
李君軒輕拍了拍陸小青的肩膀道:“別擔心,大唐什麼人沒有,肯定能治療好他的,找誰治療我都想好了,就你的大掌櫃,他可是全才中的全才,所知所會不知道比我們高多少,只要你開口,一定能治療好他。”
陸小青頓時高興道:“真的?沒看出來薛慶的本事這麼大,看來我的大掌櫃真的是個高手。”
李君軒頓時提示道:“你輕些聲,這屋裡又沒有點燈,要是讓外面的人聽去,就麻煩了。”
話音剛落突然一道突兀的聲音傳來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小青和李君軒同時嚇了一跳,李君軒唰的站起來擋在陸小青身前,朝發聲之處道:“你是誰?”
那人半響沒有說話,陸小青皺眉道:“是傾翔,傾翔是不是你?”
那人沒有回答,只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