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靖沉吟:“鬼車就是九頭鳥。這種鳥最喜歡吸去小孩子的精魂,經常在黃昏的時候把血滴在孩子的衣服上做標誌,夜裡就進入人家房裡吸走孩子的精魂。”
鍾恤點頭:“沒錯。當時我就懷疑是這東西,所以對特事科說不能去濱海了。夜裡我就在附近有小孩子的人家附近巡看,等了一天終於被我看見了一隻黑色的大鳥,在夜色中幾乎看不出來,飛行無聲,如果不是身上的血腥氣,我幾乎都難以發覺。”
小麥想像了一下黑色夜空裡飛翔著一隻黑色大鳥,還在不停滴下鮮血的情形,覺得後背莫名的一陣發冷。鍾恤續道:“我正準備用桑木箭給那傢伙一箭,旁邊卻突然有人出手襲擊我。”
小麥忍不住說:“是鬼車的同夥吧?”
鍾恤沒有糾正他用詞上的不當:“不錯,應該是鬼車的豢養者。當時黑夜之中,我只看見一個圓形的東西撲過來,但是那東西的目的大約也只是阻擋我一下,因為我剛剛閃身,那東西就退回去了,鬼車也就消失不見。不過即使這樣,鬼車也被我射中了,只是沒有傷到要害。我準備去追,卻聽見汽車發動機的聲音,一輛車順著公路沖走了,我沒能追上。”鍾恤停頓一下,又加了一句,“聽發動機的聲音,應該是豐田的FJ酷路澤。”
小麥忍不住又看了邵靖一眼——鍾恤的耳朵就這麼靈?邵靖對他微微點了點頭,問鍾恤:“那,您認為那傢伙跑到濱海來了?”
鍾恤點頭:“我打聽了一下,確實有人看見一輛藍色酷路澤幾天以來都在當地出現,但是車牌號時常更換。我順著這個線索去打聽,發現這輛車是一直向濱海開過來,所以就過來了,但是時間上已經晚了幾天。”
小麥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孩子的魂魄被抽走了?那,春陽診所裡……”
東方良搖頭:“春陽診所裡是大規模的,如果是同一個人,就不會只有孩子出事。”
小麥反駁:“可是春陽診所裡被抽去的魂魄不也只有胎兒的嗎?”
東方良語塞,鍾恤眉頭一皺:“怎麼,濱海也有孩子的魂魄被抽走的事?”
東方良把診所的事情講了一遍,小麥補充說:“豐田是日本車,診所裡那個人衣領上又有晴明桔梗印,這兩者之間可能會有關係吧?”
東方良哼了一聲:“日本車就代表日本人嗎?”
小麥認真地說:“日本人支援國產車,當然日本車不代表一定就是日本人,但加上晴明桔梗印,我覺得可以把這些疑點連線起來考慮。”
鍾恤微笑著點了點頭:“嗯,大膽設想,小心求證,這種想法沒錯,也不能說不是個好辦法,尤其在我們現在沒有什麼線索的情況下,可以一試。”
周琦思索一下:“我可以去找朋友查查車,我想濱海市裡開FJ酷路澤的應該也不會太多。尤其是從外地進來的,還是可以查到的。”
邵靖沉吟:“你去查吧,我們來看看這兩件事有沒有可以聯絡到一起的。”
東方良拿出周琦畫的畫遞給鍾恤:“我覺得這個黑洞跟鬼車實在搭不上邊,而且診所裡的嬰鬼是在一瞬間被大規模抽走,鬼車沒有這個能力。”
鍾恤仔細把那黑洞看了一會,點點頭:“這個肯定不是鬼車。”
小麥忽發奇想:“那當時襲擊您的那個圓東西呢?”
鍾恤笑起來,摸摸他的頭髮:“年輕人敢想是好的,不過那東西絕對不是黑洞,運動方式是絕對不同的。”
小麥把腦袋垂下去,邵靖默默地摸了摸他的後腦勺。鍾恤微笑地看著他們,眼神溫和:“不過,你剛才說這人可能是個日本人,我倒覺得有些靠譜。九頭鳥,在日本習慣叫做姑獲鳥,也是可以馴做式神的。而且那個襲擊我的圓東西——如果真是日本陰陽師的話——可能是飛頭蠻。”
小麥暗暗恨自己平常沒好好做足功課,只好小聲問邵靖:“飛頭蠻?就是會飛的頭嗎?”
邵靖點點頭:“對,這也是日本常見的妖怪。”他抬頭看著鍾恤,“但是,他吸收大量的嬰鬼究竟是要做什麼呢?無論鬼車還是飛頭蠻,似乎都不需要這麼大量的魂魄……”
鍾恤也沉思起來,小麥鼓起勇氣小聲說:“我覺得——”
鍾恤用鼓勵的目光看著他:“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大家集思廣益。”
小麥想了想:“會不會——會不會那個鬼車被四爺射傷了,需要食用更多的魂魄,自己又不能去覓食——”
邵靖在沙發扶手上拍了一下:“有道理!日食瞬間陰陽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