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先招待一下。
只要一想到現在踩在腳底下的這個人類毒打過自己的大哥,那雙手,不久前還用皮帶、電棍還有拳頭往大哥身上掄,三娃就恨不得把這個人碎屍萬段,用魔火將這個該死的人類的靈魂炙烤著永世不得超脫。自己放在心尖上,一絲一毫都捨不得傷害的大哥,竟然會被這個人打得遍體鱗傷!
全身筋骨寸斷,只剩一口氣吊著的胡自強此刻已經被這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得意識模糊了。喊不出叫不出動不了,全身上下彷彿是無窮無盡的劇痛讓他恨不得馬上就死去。尤其是那種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都被碾碎的絕望和痛苦,可怕得讓這個兇悍蠻橫的警察徹底崩潰了,瞪大眼睛直直盯著那個魔鬼一樣的小孩兒,只求能給個痛快。
三娃並沒有就這樣殺死他,給他留了一口氣,收回自己的腿,轉身看向被迫看著的趙冠群,冷笑著:“怕了嗎?”
無法控制身體的趙冠群一動也不能動,意識卻是很清醒的,早就被三娃的兇殘狠辣和胡自強的慘狀嚇破了膽。這會兒看到三娃轉過來,那冷酷又恐怖的眼神讓他眼睛瞪得溜圓,拼命想要張嘴求饒。
這時候,一直藏在三娃衣裳裡的鴨子鑽出來,漂浮在半空中,九幽那特有的幽幽的腔調傳入三娃的耳朵裡:“主人,您再不回去,您的寶貝大哥出來看到你不在,那……”
三娃皺了皺眉,收起冷笑,往那邊裝了十幾個大活人的車上瞥了一眼,轉回頭來看著趙冠群淡淡地說了句:“便宜你們了。”
一聽到這話,趙冠群那張堆滿肥肉的大圓臉肌肉不斷抽動,眼淚嘩地一下就下來了。摸爬滾打這麼久,他不會幼稚地認為眼前這個魔鬼說這句話是要放了自己,那意思分明要殺人滅口!想他趙冠群好不容易熬到所長,還沒風光夠,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他有錢、有房子、有股票,只要這個人能放了自己,趙冠群什麼都願意給出去,可是為什麼他偏偏一句話也說不了?這個小孩子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怎麼就眼瞎得得罪了這麼個人物啊?!
不管趙冠群有多麼後悔多麼不甘心,在三娃的靈魂控制下,他就像是一隻毫無反抗能力的木偶,只能滿眼痛苦地拖著死狗一樣癱在地上氣若游絲的胡自強,上了那輛大車。車上的十幾個小青年已經被嚇傻了,車子被三娃下了封印,憑他們這些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去。這會兒看到趙冠群拖著已經不成人樣的胡自強上車,都怕得縮成了一團。
馬奇石背在身後的手裡緊緊攥著已經撥出去的手機,哆哆嗦嗦地問低頭髮動汽車的趙冠群:“趙……趙所長,胡哥他……死了?外面……外面那個……人……不,小孩……”最後兩個字還沒有完全說出來,他就捂著脖子,張大嘴巴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了。
不僅是他,車上其他人也都瞬間消聲,一個個都瞪大眼睛捂著脖子。原本鬧鬧哄哄的車子一下子變得死寂起來,所有人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滿臉驚恐。
站在外頭不遠處的三娃眼裡紅光大盛,操控著趙冠群開車,踩油門,車子徑直朝著大拐彎處的防護欄撞了過去。
深沉地夜色掩映下,一起造成車上十八人全部身亡的車禍悄悄地上演著,沒有任何慘叫聲,就像是一場表演。只有當時在車裡的人才知道,那種被迫親眼看著自己是怎麼走向死亡的感覺是有多麼恐怖,可惜他們誰也無法告訴任何人了。
三娃轉身,朝著家裡的方向飛奔回去。一道神念傳音傳給了被留下善後的九幽:“那十八個人類的靈魂都交給你了,好好招待他們,別直接吞噬了。”
眨眼間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黃澄澄的橡皮鴨子晃晃悠悠地朝著那些血肉模糊的新鮮屍體飛過去,兩隻顏料畫出來的小豆眼似乎在閃動著陰森的幽光。
在車子殘骸上空轉了一圈,鴨子身上浮起一圈幽寒的黑光,十八個剛死還沒有來得及消散的靈魂像是受到了一股無形力量的牽引,一個個都從屍體裡飛出來,被吸進了鴨子那肥鼓鼓的肚子裡。九幽可是一柄絕世魔劍的劍靈,魔性比當初的主人符牙魔主還要大,落到它手裡的生靈,那才叫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路飛奔回家,剛從後院牆上翻進去,三娃就心裡猛地一跳,強烈的警兆讓他一直都沒什麼表情變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緊張的神情。他飛快地躥進院子裡,推開後門,走進堂屋裡,剛剛反手把門關上插好,就聽到東屋裡頭有了動靜。
那一瞬間他的心臟跳得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急中生智之下衝到牆角放的尿盆前,迅速扒了自己褲子揪出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