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好奇地猜測起來。
楚雲本打算去靈犀峰看一眼邱樂,然後再去秣陵峰找杜衍,問問他這幾年有沒有找出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天璣門的辦法,但他剛騎著黃牛來到外門,頭頂上便傳來一陣靈器破空的銳利聲響,數個築基期修士齊刷刷地向著山門所在的方向疾駛而去,像是有什麼急事一般。
正好路邊有兩個身穿白袍的外門弟子,一聽到頭頂的聲響便馬上大呼小叫起來,“是內門的師叔,肯定是那幫混蛋又來找碴了!”
“走走走,看熱鬧去!”另一名弟子拉著他,快步向山門處跑去。
——找碴?看熱鬧?
楚雲不由心下一動,拍了拍身下的黃牛,讓它跟在那兩名外門弟子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徹底進入後半部分了,不過離完結……還早!
☆、六二、找碴
楚雲騎著黃牛;跟著那兩名外門弟子來到天璣門的山門門口。
路上的時候,楚雲曾考慮過或許可以從山門的入口處趁亂離開天璣門;但到了地方才發現這種想法的可行性太低。雖然山門處已聚集了不少穿著各異的天璣門弟子,但他們大多站在山門之內,只有幾名穿著內門弟子服侍的築基修士才能夠飛出山門;在山門外與來犯者對峙。
過來找碴的也只是兩男一女;三名築基修士;不過衣著光鮮;個個都被靈器武裝到了牙齒,此刻正腳踩靈器,立在天璣門的山門之前。
楚雲乃是個中行家;眼睛一掃便發現他們身上的靈器雖多,品階卻不咋樣。
但其他修士卻沒幾個能有楚雲這般的見識;一見那三名修士的打扮便露出了或嫉或羨的目光,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起來。
這時候,天璣門這邊也飛起來幾名築基修士,為首的一個楚雲曾經見過,乃是宋京文的大徒弟,名叫何道廉,修為已是築基後期。
“爾等三番兩次來我天璣門吵鬧騷擾,可是以為我天璣門軟弱可欺?!”何道廉厲聲說道,“速速離開,否則莫怪我天璣門對爾等不客氣!”
“喲,這位小哥今天說話的語氣很衝嘛!”三人中的那名女修率先開口,“莫不是有了新的靠山,以為你們一個小小的天璣門可以和我等崑崙修士叫板了?”
“爾等也配稱崑崙修士?”何道廉冷笑,“眾所周知,崑崙乃是元嬰修士的修煉之地,爾等這等不入流的修士,不過就是人家手下的手下,搞不好連崑崙山的大門都沒進去過,也好意思自稱崑崙修士,來我天璣門狐假虎威?真真可笑!”
“我等就算是崑崙山上的一條狗,也不是你們這等三流仙門招惹得起的!”三人中的一名男修伸手攔住想要發飆的女修,用同樣的冷笑回敬何道廉,“我等今日過來,乃是奉了崑崙修士王前輩之命,前來催討天璣門所應繳納的供奉,爾等不必說那些無用廢話,要麼將供奉交出來,要麼讓你們掌門出來說話!”
“和我們掌門說話,爾等也配?”何道廉嘲弄地反問。
“我們配不配,不是由你來說的!”那名男修板著臉說道,“你也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若是太過不知好歹……哼哼哼,當心王前輩一怒之下親臨此地,踏平你天璣門這破爛山門!”
“那就讓他過來好了。”何道廉輕蔑地回道,“區區一個金丹修士也敢到我天璣門來充前輩,真是不自量力,不知死活!”
——看來宋京文已經把楚涵陽抵達的訊息散播出去了。
見何道廉底氣十足地和那幾名修士對罵,楚雲暗暗好笑。
從那三名修士的話語裡可以聽出,何道廉之前雖然肯定也是拒不繳納供奉,不請宋京文出面商談,但態度必然沒有今天這樣強硬,連頂著崑崙名號的金丹修士都不放在眼裡。
不過強硬歸強硬,何道廉卻也沒有擅自與這三名修士動手,只毫不客氣地與他們鬥起了嘴皮子,你來我往,沒完沒了,把下面的楚雲聽得一陣膩歪。
最終,還是來找碴的那三名修士率先不耐煩起來。
一直不曾說話的那名男修終於忍不住開口,“跟他們講這麼多廢話幹什麼,直接把這山門砸了,看他們門裡的老東西出不出來!”
“爾敢?!”聽到這話,原本只是冷笑的何道廉立刻露出了怒容。
“有什麼不敢,一個三流仙門,就算砸了又能怎樣?”那名女修也驕橫地出言附和。
“咳咳,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一直和何道廉鬥嘴的那名男修卻是打起了圓場,一本正經地提議道,“周兄,蔣仙子,他們天璣門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