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的身上察覺到有妖氣,難道這妖氣的根源就是那宰相府,而且這妖氣更偏向於狐妖類的,而這宰相府公子偏生長得貌美,若是狐妖類妖怪,盯上了他也是在所難免。
如此的話,倒是說得過去,為何他的身上有狐妖類的妖氣了,既是如此,那麼這串佛珠,也不算給錯了人。
下來,也可派了天相去宰相府看看,是否真有狐妖。若是有,除了便罷。
“確實是有些不安。這次可真要勞煩方丈了。”葉倩抿了抿唇對方丈說道。
☆、命中註定的相遇
“請葉居士詳細說來,這邊請。”法門一聽,便覺得這事情有些長,手一引,就決定帶著他們去禪院中,坐下來,仔細斟酌。
蘇狐一聽,自己還是別去得了,省得不自在:“娘,我在寺中,到處走走。”
“去吧,巳時一刻記得回來。”葉倩揮了揮手,讓這個跟方丈不怎麼對盤的兒子去自個消遣去。
自身則跟著方丈去講述府中不安分的經過去了。
告別了自家老孃後的蘇狐,自個兒閒逛著來到寺廟後院的一座假山上,日光真好射在假山上,說不出的舒適,安詳。
一時間,狐狸那股懶洋洋的勁頭便從骨子裡透了出來。自個跳上假山,躺了上去,懶洋洋,舒服服的享受著這暖洋洋的陽光。
眯著眼享受著佛國道場的陽光,蘇狐想著不覺有些好笑,自己一隻九尾天狐,竟然有一天有如此特殊的機會,在佛國道場裡面懶洋洋,無所覺的曬太陽。著實是有些戲劇性。
曬了半響,忽覺感知中有一陣浩瀚無邊的佛元經過,這佛元可比那老方丈的佛元強悍上幾分,凡塵可是少有如此精湛的佛法修為。出於妖怪對佛元的警惕,尤其是得道高僧的佛元。
遂從懶洋洋化身為緊繃繃,果然是佛家道場,哪裡都能遇到一個佛法精深的臭和尚,他倒要看看是哪個禿驢,修為如此強悍。
想著,坐起身子,向著那處看去。
拿著一卷經書的天相,從禪房中出來,走在佛寺中的長廊裡,忽然發覺有一股妖氣從後院中的假山上發出。
雙眼微微一眯,他倒要看看是哪隻妖怪,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來到護國寺裡,胡作非為。
當走近假山的時候,他不自覺的停了下來,向著假山上望去。
兩眼相對,天雷引動地火,針芒對上麥芒。
兩眼相視,蘇狐只覺得一陣眩暈,眼前這位他心裡認定為佛化精深的老禿驢,竟然是個星目劍眉,俊逸得不似凡塵中人的少年和尚。
兩眼相望,天相只覺得一陣無語,眼前這位他心裡認定為妖氣沖天的小少年,竟然是個顏面如玉,貌美得不似塵世中人的少年凡人。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烏龍?兩人心裡不禁有些好笑,但是都對自身的感知,有著絕對的自信。
他絕對是佛法高深的得道和尚。
他絕對是妖氣沖天的得道妖精。
蘇狐眼睛微微一眯,這少年和尚佛法如此精深,莫要被他發覺了自己的真身,到時,天涯海角的追著自己跑,倒是不美。看來得讓他亂了佛心,無心來查探自己的身份。
天相眉頭輕輕一蹙,這少年妖精修為絕對恐怖,定要找出他俯身凡人的具體位置,到時,就算天涯海角,自己也要追著他跑。看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必須要接近他,才能探查出他的真身所在。
兩個各懷心思的少年,換上自認為親和的笑容,對對方笑了笑,一人笑得眉眼深深的走近前來,一人眼珠轉得狡黠的坐直身子。
天相走到假山下,抬頭望著蘇狐:“施主,為何一人坐在假山上,如此多危險。”
“假山上,好獨享如此溫暖和熙的陽光。難道你就不想獨享麼?”蘇狐伸出手,接住一縷陽光,對天相笑得熠熠生輝。
天相抬頭望著刺目的陽光,笑著舉起手,指著天上的太陽,笑得燦爛:“這陽光普照天地,就如佛法普度眾生一般,哪是能令人獨享的。我願化身為太陽,驅趕走天底下所有黑暗,驅除所有妖怪,還人間一個朗朗乾坤。”
“嘖,好大的宏願,你的宏願,能實現麼?”蘇狐說著,彎下了身子,湊近那個抬頭望天的少年和尚,眉眼對著眉眼,鼻樑對著鼻樑,唇對著唇,彼此距離不過一毫米。
眼中能夠看到彼此的睫毛,鼻子能夠呼吸彼此的鼻息,唇能夠觸及彼此的體溫,這一幕,讓天地失色,讓天相一陣沒來由的緊張。
佛心劇烈跳動。一時間倒是沒有想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