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自由讓青年有幾分不知所措地錯愕,但是他很快回過神來,單膝朝著顧清昭跪下,右手高託於頭頂,一顆魂血從眉心射出,漂浮掌心之上,宣誓道:“吾以朱雀後裔之名起誓,願認尊上為主千年。君目光所指,便是吾心所向。吾願為君劍,吾願為君盾,直至劍斷人亡,盾破魂消。哪怕有朝一日尊上否定吾之存在,吾也誓死追隨,心甘情願。”
這是追隨者的最高誓言,這一番話被無數的人唸了千百遍。
但念在青年的口中卻沒有其他人的卑微。
臣服而不卑微,追隨但不自賤。
這一刻的青年雖然單膝跪在地上,低垂著他的頭顱,卻散發出耀目的光彩。被吊在十字架上怒目而視的他再張牙舞爪也只是一隻沒有任何反抗力的困獸。
此時跪在地上的他收攏起全身鋒芒,卻是一頭潛伏在黑夜裡的草原雄鷹,必將搏擊長空。
這才是神獸的血脈啊,顧清昭看著青年手上魂血凌空繪成一個篆體“忠”字,面紗下的紅唇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將忠字收入識海之中。
忠字甫一進入識海,識海中驟然燃燒起灼灼天火,天火以極快地速度聚攏在一起,化作一隻朱雀盤旋在忠字上。
“很好,”顧清昭手中多出一套法衣,三階的法衣品級並不算高,倒是適合築基中期的小太子。
一身玄色衣袍的小太子站起身,最普通的法衣都被他穿出滿身的貴氣,果然人長得好,穿什麼都佔便宜。
顧清昭原本想拍一拍青年的肩膀,但發現貌似自己的頭頂居然才到別人肩膀的時候,他沉默了,夜月提供地那雙增高鞋在他心中一閃而過,這也太奇葩了。
顧清昭有些恨恨地握住青年一雙大手,把手交入人家掌心中後,再次失望地發現那人地手掌比他大多了,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心中道:“系統,轉移到離九曜國都最近的凡人聚居地。”
顧清昭話音一落,兩人就從琅琊洞中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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