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撤退,可識相就不會是白沙城少主了。
樓鈺身形一閃,不到半息,顧清昭頭上帷帽被人摘了下來。
樓鈺身法之快,像沒有離開過一般,施施然站在原地,只是手上卻提著一頂長長的帷帽,黑紗層層疊落在地板上,他眼中的不可置信一閃而逝轉瞬化作驚豔,心中不知道已經轉了多少個念頭,起了多少個陰謀陽謀。
“你!”顧清昭一直端在手中的茶杯,憤然砸在樓鈺繁複華美的仙袍上,淺褐色的茶湯潑灑了樓鈺一身,冷笑道:“我從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少城主竟是一個無賴之徒。”
樓鈺卻渾不在意*的下半身,搖頭笑道:“我就說我過目不忘,怎麼會看錯人,小顧先生,”頗有深意地頓了頓,手中捻起數個法決,打在黑紗帷帽上,“這帷帽雖是仙器,卻沒有防禦功能,先生獨自一人出門在外還得小心。說起來,先生還得謝我,那一日你們兄弟二人從虛空中走出,如果不是我剛好路過,別人不敢放出神識查探,你們該惹起多少勢力的注意了。”
“那又如何?”顧清昭平復起憤怒的心情,重新給自己斟上一杯茶,彷彿他小小的煉氣八層跟樓鈺的化神期平起平坐,姿態說不出的孤傲。
“不如何,”樓鈺一步步朝顧清昭走來,雙手執起帷帽的邊,戴在顧清昭的頭上,低頭讚道:“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話音一落,人已從包廂中消失。
顧清昭往漩渦出口處一望,樓鈺已帶著他的四個婢女走出琅琊洞,廣袖一揮,清亮的聲音在整個大廳裡不斷迴旋:“先生大才,樓鈺佩服,今日一別,來日必定去先生洞府拜訪,探討道法。”
能來此地的莫不是一方豪強,出了不能打鬥的島中小鎮,發生的搶劫案件實在太多。
樓鈺留下這一番話,讓其他別具居心的人不敢行動。
這一刻顧清昭腦中響起樓鈺的聲音:“樓鈺沒有冒犯先生之意,還請先生勿怪,有緣再會。”
顧清昭並不需要他如此舉動,只要顧清昭想,可以跳躍去任何地方,否則也不會來此處。
待樓鈺乘船離開後,琅琊洞的大廳中再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