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是入了他設計的彀了……還有,看這個建築風格這樓也應該是很久之前的。”
“不用懷疑了,這就是早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的祭樓。”麻漓生的聲音忽然帶著一抹清冷從兩人身後傳來,插進了兩人的對話,“屋子正中央的木板腐蝕程度比其餘地方小很多,而那裡就是祭臺……祭樓這種東西,近幾百年內都不該有人會修建了的……真巧,居然被我們遇見了……你們真是我帶的一群好客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受不了麻漓生的陰陽怪氣了,根據麻漓生的指點發現了地板上的蹊蹺之後,龍滕有些暴躁地吼道,“麻漓生拜託你冷靜一點,我們一定能夠找到方法出去的。”
“你就省點力氣吧,”打斷了龍滕,麻漓生眼裡有一種接近死亡時的冷光,“進了祭樓,就沒有能活著出去的人。”
龍滕還是一臉的倔強,只是指尖有些微微顫抖,看了看並沒有否定麻漓生說法的陸澈,最終把目光投向了門口盤起的青蛇上
“反正現在做什麼也沒有用,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麻漓生看著將信將疑的龍滕,嗤笑了一聲,“你也看到了,樊語這個樣子,就是祭樓在作祟……人一旦進了祭樓,先是會被亦真亦假的幻境干擾,等到精神崩潰之後就會被在不知不覺中被祭樓中的蠱乘虛而入,侵蝕身體,最後被蠱啃噬乾淨。”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陸澈冷冷的發問打斷了對著麻漓生正要發作的龍滕
麻漓生頓了一下,扭頭看著陸澈,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我爹,就是死在這樣一棟樓裡的。”
……
……
眼前的東西由模糊慢慢變到清晰,樊語只覺得周圍的空氣沉悶得難以呼吸,從散發著腐爛氣息的地板上坐起來,胸口還是來不及淡去的酸楚和痛苦——
環視了一□邊,卻是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吊腳樓裡了……“……陸澈!龍滕!麻漓生!……陸澈!……”
叫了幾聲沒有回應,樊語有些吃力地站起來,使勁回憶了一下暈過去之前的情形,卻除了一種濃烈的傷痛感覺以外什麼也想不起來——彷彿就是一種單純的不知從哪裡湧出的悲傷,潮水一般吞噬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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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膽子走出了吊腳樓門,見沒有什麼朝自己突襲過來的東西,樊語方才鬆了口氣……
漫無目的的走著,腳步沉重地可怕,希望能夠忽然看到陸澈他們是身影,可是卻是越走越陌生了——彷彿自己自從踏出吊腳樓門,就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甚至一草一木都不是自己昏迷過去之前的那個季節的……
感覺到不對勁之後,樊語轉過身想跑回吊腳樓裡去,回頭卻看見遠處一片空地上湧動著黑色的人影,微弱的鑼鼓聲隨著風若有若無地穿進自己的耳朵……
……
又是幾乎不能自制地朝著那片地方走去,越走近心裡越清晰地湧出一股奇怪的情感,彷彿是很熟悉的溫柔,可是又帶了濃烈的悲傷,令樊語呼吸不能……
心忽然劇烈的痛起來了,整個人似乎被傷痛包圍了,一種撕裂的痛楚瀰漫了全身,眼淚毫無知覺地順著眼眶湧出來,朦朧中遠處的人群倏地近了——
一群身著苗服的人,跳著奇異的舞步,伴隨著鑼鼓聲和嗩吶聲,還有身上銀飾的整齊撞擊聲,歡呼著,叫囂著。飛快晃動的臉上洋溢著喜悅……
人群最中間站著一男一女,頭上都是長長的牛角一樣的銀飾,隨著步子不斷微微顫動著——女子身著一件嫣紅的衣服,領口繡著好看的花,一雙精緻的手隨著胳膊的揮動在袖口處若隱若現,身上的銀飾形成了浪花一般的波紋……男人則是青灰色的衣著,□的腳上拴著厚重的鏈子……
……樊語看呆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這個場景忽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每一個節奏和舞步,甚至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彷彿是自己曾經練習過無數次的……
忽然最中間的男人轉過頭來了,樊語只覺得胸口一扯,一陣劇痛似乎是從頭的深處傳來,眼淚更加不受控制地淌下了,卻還是帶著震驚直視著自己前方——
——男子臉上戴著的,赫然就是自己曾經見過的那隻微笑的儺神面具——透過儺面那幾乎成為一條縫的眼睛裡,樊語感覺到儺面後那個人的眼神似乎是正正地投在自己身上一般,讓自己周身發冷
樊語只感覺自己彷彿被什麼牽制住了一般,看著那張儺面動彈不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