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八名佛陀離開王氏莊園後,並沒有返回住所,而是直接去了車站。
大耳佛陀心不甘情不願,拿著車票說道:
“師兄,我又沒有傷人,為何要跑?剛才他們也沒有怪罪啊?”
普慈佛陀苦笑一聲:“你對這些人不太瞭解,明面上的追責,並不可怕,怕的是背地裡追責。”
大耳佛陀面色不甘,幾人來到蘇城,就是為大邪而來。
現在剛查到了大邪的根源,卻要半途而廢,實在不是滋味。
普慈佛陀擺了擺手,“正好,你可以回去傳信,請師父下山相助!”
有這麼嚴重?
居然還要請師父過來?
大耳佛陀本就有很多問題想不通,此時被他一說,更是忍不住,立馬問道:
“師兄,下午的大邪,原本已經被金砭佛珠逼出,為何又返回了那女子的身體裡?”
“你錯了。”普慈佛陀面色凝重,搖了搖頭,“大邪並沒有被完全逼出,當時可能只出來千分之一。”
啊?
只甦醒千分之一,就讓附近邪祟飛蛾撲火,
這要是全部甦醒,那還得了?
不只是大耳佛陀,就連身後的弟子也都瞪大眼睛,紛紛圍了過來。
普慈佛陀繼續解釋起來,“我們的金砭佛珠,受到金縷束甲的影響,能量被限制了,並不能將所有大邪逼出。”
“所以當時的大邪,能量極其稀薄。”
“再加上金縷束甲鎮壓,稀薄的大邪,只能原路退回,安分下來。”
大耳佛陀聽完,揮了揮拳頭,“那金縷束甲真害人!要不是它,大邪就全部出來了,那時我們就可以直接收了它,又何需與王家人周旋。”
普慈佛陀苦笑連連,“幸好沒有全部甦醒,我們對它,毫無招架之力,更不用說將其收服了。”
見一向自信的師兄說出這種話,大耳佛陀這才想起什麼,連忙問道:
“師兄,你剛才檢驗那女子時,是否與大邪交過手了?”
普慈佛陀心有餘悸點頭:
“算不上交手,因為那大邪,僅僅一眼,就讓我陷入黑暗,動彈不得,它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上千倍。”
“恐怕這世上,只有師父,才能將它收服。”
大耳佛陀用力點頭,“那師兄在王氏莊園說的‘融為一體’,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女子,就是大邪?”
“我看她眼睛純淨,善意醇厚,不像是被大邪控制了?”
普慈佛陀搖了搖頭,“那只是我的猜測,原本是想讓他把人交出來。”
“那我回去請師父下山,師兄,你們可以想想辦法,看能否把人帶來!”
大耳佛陀說完,轉身就走向檢票口。
卻見左右兩邊,突然走來十幾個穿制服的男子。
大耳佛陀臉色一白,終於知道什麼是背地裡追責了。
普慈佛陀也是神色凝重,他沒想到王家動作這麼快。
無奈,他只能安排兩名徒弟去請幫手。
……
蘇城道數協會。
會長與同行道士返回基地。
一行人剛回來,就匆匆跑去地下室。
在這裡,有一個用來觀測邪靈的城市天機盤,大約有三百多平米。
從圓心到圈外,共有三個圓環組成,每一環都寫著二十四個文字,每個文字又單獨對應一塊磚,而這些磚,則取自蘇城的各個路口。
城市裡一旦出現邪祟衝陣、暴亂,對應位置的地磚,就會往下塌陷七公分。
如果所有地磚塌陷,那就意味著整座城市,有大量邪祟湧動;在塌陷的同時,如果天機盤還出現轉動,那就是有大邪存在。
此時此刻。
地下道場的城市天機盤,所有地磚已經塌陷,同時還出現無休無止的緩慢轉動。
會長站在天機盤的‘辰’字上面,眾人就像看鐘表指標一般,看著他從那頭轉圈過來。
會長眉頭緊鎖,“怎麼會?大邪還在呼吸?那它躲哪去了?”
旁邊一個坤道上前,若有所思,“金縷束甲無法除掉大邪,它只能原路返回。”
“那它應該回到最初狀態才對,現在天機盤在轉,說明蘇城跟以前不一樣了,大邪可能沒回去。”
會長停頓片刻,突然瞪大眼睛:
“又或者,它以前是休眠狀態,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