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親自跑一趟,時間很緊,只有四十分鐘。”
藍衣道士面色古怪,好半晌才說,“王先生,這些流程都是定好的,後續還有幾部分流程呢,哪能隨意暫停?”
看他是天師岳父,藍衣道士才如此客氣,要是換成常人,早就扭頭走了,一點分寸都沒有。
這……
王霍榮面露難色,你說人要是沒來,他拒絕了也沒什麼,可人家已經來了,一會兒就到,這面對面,連老爺子都要矮一頭,他一個管外交的,如何回絕人家?
當即勸道,“李氏早年,也有支援佛道兩教,只是,自從這位當家人上任以後,就冷淡許多。現在正好是說服他的好機會,這要是回絕了,豈不是讓他對道教更冷漠,甚至還會給龍虎山樹敵?”
“那是他的事情,他要怎樣,隨他就好了。”
藍衣道士好歹也是高道,該有的脾性自然不會少。
王霍榮乾笑幾聲,心想自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這牛鼻子道士怎麼就是不開竅,難道龍虎山跟李氏沒有交情?
那麼大個李氏,真就斷了與道教的往來?
看來這當家人是讀書讀傻了,腦子鏽透了。
在心裡臭罵幾聲,王霍榮又覺得這藍衣道士做不了主。
轉頭見天師女婿仍在敬酒,他想了想,乾脆跑去禮堂,打算跟龍虎山的探陽子說一嘴,這樣才穩妥。
來到禮堂,四百多桌賓客人聲鼎沸,探陽子正在禮堂布置著什麼東西。
路上恰好遇見拄著拐的王老爺子,王霍榮氣喘吁吁,又把事情給老爺子說了。
王老爺子面色不悅,“欺人太甚!這麼大個婚禮,豈能停下來見他?”
發一通牢騷,他也得認清現實啊。對於蘇城王氏來說,李氏就是一個龐然大物,他要是制裁過來,恐怕家裡的大半個商業版圖,都得隕落。
當即又說道,“依你的說法來看,李氏跟龍虎山,好像也沒什麼交情。難怪他派那些個後生代表,只怕也是給道教面子罷了。”
“可他現在,為什麼又要見天師了?道教協會總會長也在這,他怎麼不見?”
王霍榮猜測道,“應該是他派來的代表,把大婚異象做了彙報,他這是過來摸底,想做個確認。”
“爸,龍虎山不入世俗,不怕得罪李氏。我們可不能啊,這事兒,要不跟探陽子說說?”
王老爺子自然明白其中利害,點頭認同他的說法。
兩人來到禮堂,與探陽子描述一通,卻並沒有明說王氏不想得罪李氏。
可探陽子不是一般人,瞬間就看穿兩人心思,倒是沒有怪罪,只說,“要是明日約見,天師倒是方便,今日恐怕不行,更不可能暫停流程。”
王霍榮見他也回絕,笑容瞬間僵住了,這人都來了,卻要回絕,這讓他王氏裡外不是人啊。
探陽子是龍虎山裡最懂世俗之人,現在龍虎山跟王氏即是一家,自然要把事情辦周到,便提議道,“不如這樣,我跟李老先生打個電話試試,十五年前,我跟他倒是見過幾面。”
王霍榮心不在焉點頭,李老爺子早就退休了,哪能聯絡上他?就算聯絡上了,他會管這種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