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
吳志看著突然站出來的朱權,眉毛不由的一跳,緊接著心中就忐忑起來,他仔細打量著朱權,神色陰晴不定。
來人是誰?
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還有,他的目的是什麼?
種種疑惑,讓吳志大腦飛速的運轉,思索著一切可能。
“你問我是誰?”
朱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嬉笑道。
“對,你是誰,這裡可是府衙大堂,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快快退下,不然,大明律可不是鬧著玩的。”
擾亂公堂,雖然罪過不大,可那要怎麼看不是麼?
見吳志拿大明律說事,朱權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雖然他是藩王,可對於國法,他也要尊重。
畢竟,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雖然在他看來,只是一句笑話。
可這樣的話,心裡知道就行,說出來,就是傻瓜了。
雖然老百姓也明白,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是一個笑話。
可只要這層窗戶紙不捅破,他就是朝廷手中的一件利器。
能讓老百姓心理平衡的一件強大的武器。
而禮樂崩壞後,為什麼那些封建王朝,國運就沒有過三百年的。
別說什麼天命所歸的屁話。
其根本原因,就是人心。
人心變了,隊伍不好帶了。
再來一點外部因素,那些封建王朝不垮,才有鬼了呢。
而人心,可不是一天變得,經年累月的積累,在最後的時刻爆發,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
一根稻草能壓死駱駝麼!
顯然不能。
可為什麼偏偏駱駝被這一根稻草壓死了呢!
還不是因為,他的身軀,早已在時間的長河中,被腐蝕一空。
就像兩百多年後的大明。
而這一切,早就在朱元璋定製國策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了根源。
分封制,國中之國,驕奢淫逸的皇族,就像趴在老百姓身上吸血的蝗蟲,再加上土地兼併,官紳勾結。
就算沒有小冰河時期的天災,就人禍,大明的國運也會到頭。
儘管朱權是穿越者,還有著系統幫助,可因小失大的事情,他可不會做。
不然,在堅固的堤壩,也會倒在小小的螞蟻身上。
不夠,眼下想這些還太遠,而且,老朱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而今天,他也算是幫他那個便宜大哥一把。
攤丁入畝,官紳一起納糧,就從孔家開始吧!
收斂心思,朱權看著臉色陰沉的吳志,淡淡一笑。
“我,你就當我是一個路見不平的人吧!”
路見不平?
吳志心中一沉。
最壞的結果,還是出現了。
“你說什麼,你,路見不平,你的意思是說,知府大人冤枉了劉家父女麼?”
吳志還沒說什麼,孔崎到先開口了,他看著比自己還要樣貌還要俊秀的朱權,眼底閃過一絲嫉妒。
同時,他對朱權的出現,心中更是充滿了惡意。
對方說什麼路見不平。
那不就是來找他們的麻煩的。
對方居然敢得罪他們孔家,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什麼,知府大人冤枉孔家父女,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哪隻耳朵聽到我說這句話了?”
“還是你覺得,知府大人冤枉了劉家父女?”
朱權臉上那誇詐的表情,彷彿孔崎說的話,嚇到了他一般。
“你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孔崎聞言,頓時氣急敗壞,同時眼神也下意識的看向吳志。
雖然他並不怕吳志,可現在情況特殊,要是吳志因為聽信對方的話,反悔的話,那他的臉可就丟大了。
哼!
看著孔崎緊張的眼神,吳志冷哼了一聲。
蠢貨!
之前還以為對方身為孔家人,有些本事,可現在看來,對方只不過是仗著孔家的名頭罷了。
不過吳志心中雖然惱火,可他還是很清醒的。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根本就沒有反悔的餘地。
“孔公子,不用驚慌,本官可不會相信一些小人的話。”
雖然看不起孔崎,可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