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朱樉笑嘻嘻的走進書房,看著低頭處理政務的朱標,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鄙夷,不過這道神色一閃而逝,眨眼間就被他隱藏起來。
“大哥,聽侍衛說你找我,是父皇那答應了麼?”
輕佻的話語,讓朱標把注意力從奏疏上轉移過來,他抬頭看向朱樉,面無表情。
咯噔一下。
當朱樉迎上朱標淡漠的目光時,小心臟直接漏跳了一拍,原本臉上輕鬆的笑意頓時僵住了。
“大哥,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臣弟這就去把御醫找來,也不知道他們那幫廢物是怎麼做事的,連大哥你的身體都調理不好。”
朱樉訕訕的笑了一下,作勢就要出去尋找御醫。
“不用了,本宮沒事,老二,你過來,坐。”
看著朱樉臉上的關心,朱標嘆了口氣。
以前他見到朱樉關心的神色,心中會很高興,可今天·····
朱標只感覺心中有點堵的慌。
坐!
朱樉身影一頓,收回了剛剛邁出去的左腿,慢慢的轉過身,臉上佈滿了緊張之色。
“大哥,你身體真的沒事?”
緊張的神色,真情流露般的言語,讓朱標精神一晃,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淡淡的點點頭。
“我真的沒事,你坐,我有話要問你。”
“好好····大哥,你身體沒事就好,有什麼話,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朱樉那小心臟跳動的越發激烈起來。
他又不傻,從朱標的態度上,他就感覺出來,事情不好。
只是,他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讓朱標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看著做好的朱樉,朱標猶豫了一下後,這才說道。
“老二,前幾天你從我這回去後,是不是派人去了開國公府啊!”
什麼?
朱樉聞言,心神巨震,瞳孔也跟著顫動起來。
“大哥,你說什麼,臣弟怎麼聽不懂,臣弟被父皇禁足,連王府都出不去,怎麼可能去見開國公呢,這···這不是無稽之談麼!”
朱樉雖然心中慌亂,可卻一口否認朱標所說的事情,更是拿出了朱元璋當擋箭牌。
只不過,他的小算盤打錯了。
朱標失望的看了朱樉一眼後,直接把朱元璋的親筆信,扔在了他面前。
“好,你不承認,那你看看這個,這是父皇的親筆信,你做的事情,父皇都知道了,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什麼?
父皇已經知道了!
這!
朱樉整個人都傻了。
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信件,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的恐慌中。
不可能!
他做事情可是很小心的,就連朱標都不清楚,遠離應天府的父皇怎麼能知道呢。
這不合常理啊!
對!
不合常理!
這一切,一定都是假的。
朱樉強自鎮定下來,他抬頭看向朱標。
“大哥,臣弟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惹怒大哥了,要是有什麼地方臣弟做的不對,臣弟在這裡道歉便是,大哥何必弄這樣一出,還把父皇搬了出來。”
“父皇微服出巡,現在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應天府的事情,父皇怎麼可能知道,大哥,你就算對臣弟有意見,可也不能這樣做吧!”
什麼?
朱標傻眼了!
朱樉居然這樣說的。
原來,他這個大哥,在老二的心中就是那麼不堪。
好好·····
朱標笑了,只是這笑容發冷,冷的朱標心都涼了。
好一會,朱標才平靜下來,他淡淡的看著朱樉,指了指信說道。
“老二,你先看看信,在下結論吧!”
什麼?
朱樉心頭一震,朱標神色的變化,讓剛才還篤定這一切都是假的朱樉,徹底慌了。
不可能!
這不可能啊!
就算父皇有錦衣衛,可錦衣衛也不會萬能的啊!
以前,他在西安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傳到父皇的耳中麼,要不是那個不怕死的混蛋,他到現在還在西安瀟灑快活呢。
怎麼可能被父皇禁足在應天府。
看著信件,